正殿内,道:“谢轩王殿下关心,已经无碍。”说完,又走到在殿中站着的皋璟雯身边,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
同时屈下一个福礼。
未等太子免礼,皋璟雯先将齐清儿扶了起来。
轩王也从正殿门口走回了正殿中。
太子文质彬彬地坐在案几边,看着齐清儿,道:“昨晚就听闻了行刺的事,多亏嬅雨姑娘又替我璟雯皇姐挡了一难。”
齐清儿来之前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有种不能融入气氛的感觉。她稍稍瞧了一眼皋璟雯,见其只是关心的看着自己,方扭头对着太子,道:“公主有难,且我就在旁边,挡这一难是应该的,不足挂齿。”
太子眉间有着少有的冷冽。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棘手的一个案子,又是触碰到皇室宗亲的大案,却没有思考头绪,而感到紧迫,为无从下手而担忧。
他点点头,既而用手指了指正殿中间站着的一个太监道:“这是父皇一早上让我带过来给嬅雨姑娘的创伤膏,全是上好的草药捏碎压制而成。”
太子的话音一落,太监就将手里的一个云龙托盘递到了齐清儿跟前,上面摆着一个拳头大小缠花玛瑙瓶子。
细看甚是精致。
齐清儿心中微颤,轩王偷偷给她塞了一个香囊也就罢了。
轩王是皇子,又送得不经人知,收于不收都无所谓。而皋帝,那是高高在上的皇,怎可能无缘无故地送这么名贵的药膏给齐清儿这样的庶民?!
即便是因为她救了皋璟雯,这样送一瓶药膏过来也不合理。
齐清儿垂眼看着那玛瑙瓶子,迟迟没有下手去拿。
太子似看出了齐清儿的犹疑,道:“嬅雨姑娘两次救了纯净公主,这瓶创伤膏就当是我父皇对姑娘的恩赐吧!左右没有姑娘,受伤的便是璟雯皇姐了。”
皋璟雯拉着齐清儿的手,道:“快坐下吧!多亏了是你,看到那飞来的匕首你想也想未想就替我挡了,父皇赏赐什么给你都是应该的。”
齐清儿顺着皋璟雯的意思坐下,终还是伸手拿起了玛瑙瓶,道:“谢陛下。”
太监收下空的云龙托盘,施了礼便退下了。
齐清儿拿着玛瑙瓶说不出来的异样,即便太子和皋璟雯都这样说了,她还是莫名的觉得不妥。
不知轩王什么时候挪了位置,坐在齐清儿一边,道:“此药活血化淤,每早晚各一次,千万不可以忘了。”说着灵动地双眸扫在齐清儿的脸上。
齐清儿只含笑谢过轩王,几乎只是陌生人之间的笑容。
皋璟雯一直都认为轩王是在骚扰齐清儿,不乐意,道:“不用俊桉哥哥这样费心,我会照顾好雨姐姐的。”
太子看着轩王投向齐清儿的眼神,不动声色。
只轻轻地合了合眼,似是记下了轩王看着齐清儿的眼神。
轩王却不在意皋璟雯语气中的生硬,看着齐清儿的双眸中显着柔情,道:“看你现在无碍,我便放心。”
齐清儿听着轩王这样赤裸裸的关心,脊梁骨稍僵。
当着太子的面,轩王他也不知道要收敛。
齐清儿立时觉得她还是离开的比较好,转了脸对皋璟雯,道:“我的旧疾犯了,离了炭火就不行。若没其他事,我先退下了。”
皋璟雯很快,道:“嗯,看着你的脸色也不大好,还是赶紧回到西暖阁中去吧!”
齐清儿应声,又给太子和轩王做了别礼,便退下了。
可她刚出了正殿的大门,在抄手游廊走了还不到两步,轩王就追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