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又过了良久,方道:“姑娘的手段果然高明,相比的之下本王的手段就显得过于人穷智短了。”
这句话,让齐清儿莫名的紧张。
杏眼撩过眼前的清酒,闷头喝了下去。这个时候,她必要转移话题才是。八大江湖的宗主身边的人岂任何人都能请得来的。
她强忍住烈酒烧心的绞痛,放下三角杯,道:“祁王殿下,我还能再来一杯吗?”
祁王的思绪被打断,望了一眼旁边柔柔弱弱,娇喘微微的齐清儿,这样的烈酒她竟喝得一滴不剩。
不经眉眼一抬,他似乎很喜欢齐清儿喝酒时的直爽,痛快地又给她满了一杯,“当然,没想到姑娘竟能喝下这样的烈酒。”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非要她喝的意思。
不过每每想到嬅雨的时候,他总是不能控制的想到齐清儿。今晚听说嬅雨来访,特意在梅园设了酒席,能有个感情的抒发罢了。
残月烈酒,祁王还是脱离不了齐清儿的影子。
齐清儿见祁王不再追究路谦来历一事,朱唇轻启,“殿下时常这样饮酒对月吗?”
祁王细长的手指,明显一收,“本王的私事,你也管?!”
桃花眼中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听着语气却不像是有厌烦之意。
齐清儿顺着接话道:“今日比武招亲,祁王殿下却没到,想来是因为殿下更爱独自清静,不喜欢那些打闹的场合。”
她说得云淡风轻,杏眼落在祁王脸上没有挪开。
此时的祁王已经酒过三巡,面色有些潮红,气度依然刚正,扬起桃花眼看了看远处,“姑娘是在好奇本王为何没有出现的武台殿吧!”随后又捏起酒杯,看着齐清儿,继续道:“嗯,姑娘深夜前来不仅想问我用了什么手段让路谦进了武台殿,姑娘还很想知道那武台殿的楼台上为何没有本王的座位,是吗?”
齐清儿突然觉得祁王就是她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她在想些什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齐清儿迎上祁王的双眸,狠狠心,道:“是,我更想知道殿下的母亲为何会被打入冷宫!”
齐清儿实在急切的想知道关于当年私通一案,张公公说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和祁王的母亲。
一时快语,齐清儿也未来得及措辞。
祁王双眸泛红,冷宫二字显然击到了祁王的心。
齐清儿看着眼前终于有了情绪的祁王,咬咬牙,也顾不得事后祁王会怎么想,“听闻祁王殿下的母亲是在十五年前被打入冷宫的,可是如此?!”
祁王的薄唇开始颤抖。
冷宫和母亲是这么多年,都从未有人跟他提过的事情。
他搁在案几的手,紧紧握拳,露出苍白的骨节,接着扬头饮下了杯中酒,将空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猛地起身,齐清儿面前一阵凉风。
“你到底是谁!本王的私事,你也敢提!”
“殿下的母亲可是因为十五年前一个名叫齐慕泽的军侯,才被废去了皇后之位!”
“够了,本王命你现在马上离开!”祁王强忍住心中的苦楚。莫名其妙地把嬅雨当成齐清儿已经让他备受折磨,现在旧案重提,他更是没有办法理智的面对。
愤怒地瞪着齐清儿,挥袖指着倚梅园的出口。
齐清儿连忙起身,她似有心疼地看了看祁王,随即好看的唇瓣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祁王的反应就足以让她明白问题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