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严颂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开口道:“你有事找我?”
这才说到了重点上,齐清儿杏眼一亮,“嗯,事关纯净公主比武招亲一事。”
严颂单手撑在案几上,另一只翻动着裙衫,“看来那民间关于纯净公主择婿的谣言都是真的,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次定然不会是再要他去刺她一剑,或者为她准备易容丹这类的毒物了,严颂回答得很是爽快。
齐清儿震了震身子,严肃的杏眼对上他的双眸,一本正经道:“想办法找个不能迎娶公主的人赢了这场比武。”
“我可是还听说,但凡有资格上擂台的都必须要有官阶,我又从不和朝廷有染,不认识什么在京城有官阶的人。”
话落。
齐清儿缓缓起身,往窗阁方向走去。
透过窗纸洒进来的日光,丝丝缕缕地轻抚在她脸上。
她故意背着严颂,沉思片刻,“你只管找人就是,至于官阶我自会处理。”
严颂翻动着裙衫的手,突然停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刚刚回京,脚跟都还没有站稳,要如何去给一个江湖侠客捏造出假的官职。
严颂斜眼盯着齐清儿背影,俊眉一挑,“你想阻止公主下嫁,无非就是想住在公主府。不如我去打挑这个擂台,你给我弄个官阶如何?我要是娶了公主,保证还让你住在公主府!”
胡闹,又在胡闹。
就算严颂真的成了驸马,他和公主的府邸就得重建,齐清儿这种侥幸得到公主庇护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独自留在公主府。
日后随公主到了新的府邸,她要不是下人,就是个侧室。
以严颂的性子,过个两三年还不得转她做了正室不可。
齐清儿没扭头,继续隔着窗户纸看着外面,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她真的很想骂严颂。
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严颂见齐清儿没有反应,“诶呀,我可是要为了你,委屈自己去娶公主呢!”
这样的玩笑他还真说得出口。
齐清儿多半猜到他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但心还是不由得收紧。
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没有心思去听这样的玩笑。
心血往上一涌,齐清儿的嘴唇顿时煞白。
她呼吸逐渐急促,转过身,冷冽地看着严颂,“你要是帮不了这个忙,我可以另想办法!”
这么大火气,严颂看得往后缩了缩脖子,又看她真是生气,立马转了和气,道:“开个玩笑而已,你还不知道我心早有所属吗!帮你找人就是了!”
齐清儿缓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她就站不动了,两腿发软。
严颂赶紧起身上前扶了一把。
鼻翼嗅过齐清儿的发羽。
有种味道,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味道,但是他不喜欢的味道,这不是齐清儿身上该有的味道。
托在齐清儿背后的手一僵。
那个人一定来找过她了,或者是她去找了那个人。
严颂心绪悸动,这不是他喜欢的感觉。
眼下的齐清儿早就********扑在要怎么捏造官阶上面,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严颂。
突然就感觉脖子里猛的发热,随即开始刺痛。
严颂扭头已经扎进了齐清儿的发羽间。
他要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
齐清儿连忙抬手将严颂推开,可手却被严颂反手抓在手心。
脖子里的刺痛更加明显,齐清儿这才意识到,他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刚想要挣扎,手腕处传来一股温热,像是元气源源不断的输进。片刻后,齐清儿的身子软在了严颂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