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分手吧!”
空气静止了好一会儿,郁黎突然笑了出来,他舌尖抵着后槽牙,似是深吸了口气,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房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让童稚跌倒在地。
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再也忍不住了。
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个不停,是林尔尔。
“童童,大事不好了,徐瓒他居然……”
“尔尔。”童稚带着哭声喊着林尔尔的名字,让林尔尔止住了将要说的话。
好像,不用再说了,一切都晚了……
*
之后的半个月时间,童稚都没再见过郁黎。朋友聚会,再提起他们两个,也都觉出些不正常。
一向爱情的模范,这次好像真的吵架了。
而且吵的还很凶……
童稚要走了,已经确定了去做驻外记者,机票是第二天下午的。
得知这一消息,朋友们提出出来聚一聚,除了他。
整个饭局,大家都在尽可能正常的聊天,谁也没提到郁黎。
“童童你这次要去多久啊?”丁越没忍住,还是想为某人多打听些消息。
“暂定的一年。”
“哦!注意安全,那边都挺乱的。”
“就是啊就是啊,你一个人在外面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呜呜呜,我会舍不得你的。”
徐瓒和林尔尔一唱一和。徐瓒偷偷在桌子底下看了眼手机。
童稚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费季宁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一直注意着徐瓒在偷偷发消息的动作,眼睛时不时朝门外瞟两眼。又一次看向门外,还是没有人,她才端起水杯来掩饰自己的失落。
总之,一顿饭大家都各自心怀鬼胎。
饭后,是费季宁把童稚送到家楼下的。
离开之前,他抱了抱童稚,“出门在外,没有人陪着你了,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不要总是什么都不说知道吗?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要知道大家都很记挂你,时不时给我们来个电话。”
费季宁说了很多,童稚都安静地听着。
松开她,费季宁看着童稚,犹豫着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童稚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的声音有些无力,“没有。”
她知道费季宁的意思。只不过,说什么好像都没用了。
“嗯。”费季宁揉揉她的头,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那就上去吧。”
和费季宁告了别,童稚只身一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再打开,她看到郁黎斜斜地靠在门外。双眼无神,身上的衬衣松松垮垮,他的发型一团糟,加上下巴上的胡茬,尽写满了他的憔悴。
见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郁黎摇摇晃晃地走到她跟前,捧起她的脸就强势地亲了起来。
童稚一时招架不住,努力地想要推开他。可这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凶狠。
只得顺了他的意,一个霸道的吻不知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郁黎捧着她的脸,和她面对面,就像一只受伤的狼狗一般,哀哀地看着童稚,“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一句话击中了童稚内心的柔软。
“你喝醉了。”童稚躲闪着他的眼神。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郁黎强行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童童,哪怕你骗骗我也好啊。”
一向骄傲的郁黎,语气中满是卑微。
“郁黎,我们还是分手吧。”
“分个屁!”他恶狠狠地回应。
随后不再给童稚说话的机会,他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他受不了的话。于是,一把扛起她就进了家门。
一夜放纵,刚开始童稚还有些情绪在里面,不由有些抗拒,但郁黎没理她。
直到后来,她还是没能禁得住眼前的这人的诱惑,和他一起沉沦。
第二天一早醒来,童稚自然地摸向身旁的位置。没人。
她呆愣愣都坐起身,突然恍惚感和失落感一齐翻涌出来。
吱呀——
房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的是他!
郁黎手里拿了一堆东西,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又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童稚的衣服,替她收拾好出发要带的行李。
收拾完毕,才终于舍得留给身边人一个眼神。
童稚委屈地看着他,伸出双臂。郁黎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一上午就静静地待在一起。
*
坐在机场停车场的车里,郁黎抬头眯着眼望着头顶飞过的飞机。
她还是走了。
他早就知道,她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