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黎离开她的怀抱,单手撑着墙,朝她安抚地笑笑,“没事。”
“什么没事!”童稚有些生气,脸色都差成这个样子了,他是当她瞎吗?
“胃疼吗?是不是又没吃饭?”童稚扶过他的胳膊,让他把力气靠在自己身上。
郁黎每次做什么事,一沉进去便会忘了时间。忙了一天一夜,别说睡觉了,连饭都没好好吃几口。
他揉了揉童稚的头,尽管胃痛让他有些难熬,但脸上仍带着笑,“没事,我去吃个药就好了。”
“吃什么吃!饭都没吃还吃药,你是不是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一忙就不顾自己,怎么,你不吃饭还有人能给你颁发一个你最努力奖吗?
明明是一周的工作量,你非要全部压缩在一天完成,你当自己是打不倒的铁人吗?”
童稚眉头紧皱,噼里啪啦对着郁黎就是一通训。这毛病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惯的,整天只会对着她啰里啰嗦事无巨细地把什么都安排妥当,到了自己却成了个“双标人”!
连环三问着实让人有些受不住,但郁黎却觉得乐在其中,他一直盯着童稚,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觉得自己很光荣吗?我是在夸你吗?”看着他没一点悔过的样子,童稚就气不打一处来。
郁黎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角,讨好般地低头看着她,“错了,不气了。我还疼着呢!”
听着他委屈的声音,童稚终于冷静下来,心里的气都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心疼。
她拉着郁黎走到沙发边,把他稳妥地安置在沙发上,身后给他垫了靠背,又跑到房间里拿出一块毛绒毯给他盖上。
做好一切,童稚蹲在地上,趴在沙发边缘望着他,“乖乖躺着,我去给你熬点粥。吃了饭才能吃药,你不知道心疼自己,我可是要心疼的。”
郁黎呆呆地看着她,忽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难得我家宝贝这么会疼人!”
童稚握住在她脸上停留的那只大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再不许有下次了。”
“好!”
童稚把他的手放在沙发上,去给他倒了杯热水塞给他,又命令他把水都喝完,才转身去了厨房。
望着她的背影,郁黎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一恍惚,这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本来还想着好几天没好好联系了,今晚要给她打电话的。没想到,现在她就已经在自己身边了。
想着这些,手里握着的温水杯的热气直透过肌肤涌上心头。
童稚站在厨房里,望着餐桌上自己几个小时前做的菜,好几个都有辣椒,几乎都有些重口,怕是全部不能吃了。
她收起这些菜,就给郁黎简单熬了个白粥。白粥不刺激,最适合他现在吃。
熬好粥再回到客厅,童稚却发现郁黎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呼吸沉重,大概好久没休息好了。
童稚从他手中抽回被他握紧了的水杯,放到茶几上。
不错,倒还算听话,水全部都喝完了。
童稚趴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花痴般的望着郁黎。
郁黎是个睫毛精,童稚望着望着就忍不住想刮一刮他的睫毛。他的唇形也很好看,睡着了居然还有些嘟嘟的效果,看着让人……忍不住想干坏事。
一猫一狗突然跑过来凑热闹,纷纷蹭着童稚的腿。
童稚神游物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转头看着吱吱和馒头,朝他们轻轻嘘了声。
再看向郁黎,好像该把他叫醒了。没吃饭也没吃药,就这么睡怎么能行?可他又睡的很好,让童稚有些不忍心。
算了,狠狠心,童稚决定还是叫醒他。
还没开口,郁黎就惊醒,眼神迷蒙地朝四周望了望,最后视线定在童稚的身上,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笑什么?”童稚不解。
郁黎又看了她一会儿,拉过她的手捏在手心里,“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你回来了,醒了有些慌张。但现在才发现,好像不是梦啊!”
童稚被他逗笑了,这家伙居然还在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你个鬼哦!呆头鹅一样!快起来吃饭。”说着,她双手拉住郁黎,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又把放在茶几上的白粥端到他面前。郁黎刚想接过碗,却被童稚躲了一下,“不要,我喂你。”
郁黎轻笑,他是生病了,但还是有胳膊有腿儿的,不至于自己连碗饭都吃不了。
不过,这感觉,倒还是挺美的!
喂过饭,吃过药,两个人就美美地去睡觉。
刚吃过药还没多少缓解,童稚便有了正当理由,要睡在他的房间。
美其名曰,当他的热水袋,可以替他捂捂肚子……
*
近期的大量工作都已经做得差不多,所以可以暂时停一停,郁黎这几天就在家里陪着童稚。
可童稚呢?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还不准郁黎进去。
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但郁黎也不管她,只要不把天捅出个窟窿,那就随她去吧。
清大新生开学的那天,童稚强烈拒绝郁黎和她一起去学校,还装腔作势地教育郁黎:
“郁同学,我们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影响不好啊!”
噗……郁黎有些无奈。走在马路上都能毫不在意和他要个亲亲的人,现在居然和他说什么影响不好?
鬼才信嘞!
他捏住童稚的脸颊,今天非要弄个清楚不可,“到底要干嘛?几天了都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干什么坏事了?”
“米有!偶发四!”被迫捏住小脸的童稚,说话都不太清楚。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