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弓从怀中掏出礼单来:“师恩不敢忘,一点心意请公子笑纳,从凌波城买来的特产。”老管家接过去一看,没说谎,礼物说不上贵重,但礼节很周全,朝温轻寒点头示意收下无妨。
“李巡长,家姐如知此番心意,必然会欣喜,多谢了。”
李长弓走了,温府重新关上了大门,不久门前来一队军士,李子辉穿一身崭新的军官服,站台阶上下命令。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没教官训练,我李子辉哪有今天,听好了,把这条巷道清扫干净。”
军士们忙碌起来,听到动静的温府护卫打开角门,帝国军人来给温府扫雪?忙跑去搬来老管家。
“老人家,我李子辉不算好人,但知恩图报不敢忘,教官于我有恩,小事我就代劳了。”
老管家无奈去禀报温轻寒,小姐的学生在府门前扫雪,说是知恩图报,温轻寒气得把书扔出老远:“知恩图报?他是在骂我忘恩负义!温伯,听说当初郡主力保,姐姐才没有获罪,今天有人假借郡主名义收利息来了。”
“少爷,有些话我早想说,小姐留在标营,战事结束两年都不回来,心意如何不用多猜,少爷学成归来,难道就为闭门不出嘛。”
“温伯,走出这个门,我恐怕很难再回来,父母都在封地,爷爷的固执谁也难劝说。唉——高垣,你是逼我做出选择啊。”
李子辉身上有伤,站门前只动口不动手,不时爬门缝偷看,见老管家陪个青年走来,掏出块抹布就擦拭大门,门往里一开,他顺势跌倒,老管家忙去搀扶。
“多谢老人家,刑部下手太狠了,要不是身上有伤,我一个人都不领,这点活用不了几天。”
李子辉装作看不出身份,老管家正要介绍,温轻寒摆摆手自报家门:“温府温轻寒多谢李巡长,请进府用茶。”李子辉忙回礼:“公子莫要客气,我如今恶名满京都,就不进去了,免得连累温府。”
温轻寒涵养再好,脸上都有些变色,你知道恶名满京都,还带一群人来演戏,不用多久就会传开,下令射杀贵族家眷的军官李子辉是温府门生,温府要想摆脱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姐姐推出去,说她早就与家中脱离关系。
“既然如此,温伯,多准备些热茶。李巡长,轻寒多谢你的美意了。”
温轻寒扭头回府去,老管家叹口气去准备茶水,李子辉扔掉抹布,朝拐角处探出头的李长弓扬拳头,你花钱去求见人家,老子让他自己跑出来,看谁的主意高明。
高垣离开温府去了军令部,今天运气不错,军令大臣破例接见。
“想预支军费!”军令大臣一听来意就赶人,营地还没准备好,兵都拘押着呢,领军费花哪去。
“大人,既然赦免了罪名,就得发军饷,再说就要过节,不能让我的兵与犯人吃一样的饭,营地未好不是我和他们的责任。”
军令大臣想了想问道:“直说,得多少?”
“军饷照其它营发,费用得加倍给我,身上大多有伤,大人爱兵如子——”
“滚,奉承话好听,老子没空!”
“要么给钱,要么把我也关进去。”
军令大臣在报告上签上名,隔桌子扔过来:“敢乱花一文钱,老子送你进天牢,滚!”
在军费司领了银票,出了军令部,高垣忍不住发火:“我挨半天骂,领钱得你去,难道怕我携银潜逃,校尉你来做,我当亲卫队长!”
“好啊,走,标下陪校尉去,有火朝军政大臣发。”梅若雪毫不示弱顶回去,看门口卫兵在笑,高垣脸都红到耳根了,不觉将口气放软:“校尉,寻常将军都难得见到军令大臣,许多人想排队挨骂呢,别不知足。哼,当众朝女子发脾气,威风吗?去打听一下,帝国有几个女亲卫队长,独此一家。”
高垣不回话上了马,一路都寒着脸,在军政部门前停下来,梅若雪真生气了,怎么?真要去见军政大臣,我都说软话了,还想怎么样!当先下马就要进去,却发现高垣站着没动。
“温轻寒那就差最后一把火,只能你来点,进去讨要张征召入营文书。独此一家,别说要不来。”
“你——”
梅若雪气急称呼出错,趁高垣没反应过来,头一扭进了军政部,高垣转向亲卫哨长:“帝国真的就她一个女队长?”哨长哪知道有没有她人,老实地回答道:“我们没听说还有别的女队长。”
“唉,梅若雪什么都好,可惜不是个男的,独此一家,唯独我倒霉。”
“校尉!”
亲卫队员脸有怒色,高垣捂住额头:“上了战场,让女人保护,我脸往哪放,你们也一样,记住,遇到危险,男人永远要冲在前头。”说完又解释道:“我要不故意激她,三句话就敢拍桌子,事情能办成嘛。”
没等多久,梅若雪出来了,敬礼后捧过来文书,一句话也不说。
“我的亲卫队长,任务完成得不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