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官职性命,孤有些不解,你为何只字不提参与混战的护卫,呵呵,莫非仅因为李子辉和你从同一个标营结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高垣听老国王口气不善忙跪下回话:“陛下,李子辉非但与臣同一个标营结业,草原之战时还曾是臣的属下,可一向与臣关系不睦,是以他有军功后,臣把他第一个推荐出去了。但臣也承认,替他申冤多少有些私情在内。”
“敢实话实说,起来吧。孤问你,哪些护卫该做何处置?”
“陛下,打仗臣学过,查案不懂,想来刑部自会按律处置。”高垣说完略作停顿,见老国王不开口,赶紧接着往下说:“但臣觉得除了首恶外,大多数人应是被卷了进去,为了自保不得不杀人,如同军中炸营一样,卷进去就身不由己,其罪该杀但其情可怜。”
“那你告诉孤,从犯该如何处置?”
高垣心说我又不是刑部的人,在标营是学过帝国刑律,早忘得差不多了,哪知道该怎么处置,低着头不吭声。
“先不提刑律,就如你所说,按军中炸营怎么处理好?”
你这是逼着我非说话不可,反正大多数护卫说不上是犯罪,见死不救非侠者所为,高垣又跪下了,再不隐瞒心中想法:“陛下,如是在我队中,人人重责三十军棍,临战时编进第一轮攻击队伍,让阵前立功赎罪去。”一开口似乎又忘记及时闭嘴:“死了活该,不死升官发财既往不咎。”
文官瞪大了眼,这是回答国王问话吗?陛下面前当着百官公然无视刑律,就算你活够了也不能害郡主啊!武将硬憋着不让笑声发出来,破军校尉够胆量,当着国王的面要升官发财。
“哈哈哈。”
老国王第一个大笑起来,独孤英悬着的心放下,没事了,太子咬着嘴唇忍住笑,他看得出不管高垣回答对错,父王都不会降罪,逼人家乱说话嘛,可万想不到高垣前面说得还算有理,最后一句话直接露出了本相来。
国王笑起来,武将再难忍住声,朝堂上笑声滚滚,军令大臣走过来就是一脚:“起来,武将的脸让你丢光了,不过小子说得真不错,哈哈。”最难受的是殿中侍御史,弹劾吧,武将全笑出了声,军令大臣还踢人,不弹劾又有亏职守。
老国王扶着桌案,一时还难以收住笑声:“离开战阵几十年,哈哈,孤都没开怀大笑过了,破军校尉,孤该治罪还是赏赐你呢,呵呵。”
能位列朝班,文臣武将没有笨蛋,高垣不但会没罪,接下来大概就真要升官发财了。
“拟旨:军令部组建破军营,军政部选派巡长以上军官,交破军校尉高垣统领,传送台一案获释官兵和暂不议罪的护卫,全给他拨过去,所缺兵士在城卫军中挑选。”
“臣遵旨。”
“臣谢恩。”
军令和军政大臣领旨后,高垣跟着谢恩,话音中既有无奈也夹杂喜悦,破军校尉总算名符其实了,可拨过来的兵让人够头痛,缺编的人在城卫军挑选,好军士人家会让我带走才怪。
“破军校尉,人是你救下来,你不带谁带,还有何难处?”
“陛下,臣有两个请求:一是把近卫军巡长李长弓调给我,好用来制约李子辉,二是臣去练兵后,是不是就不用进宫当值,也不用再来上朝?”
“呵呵,你一说到提醒了孤,那些人不好训练,别留在京都附近添乱,军令部,把李长弓调给他,找个匪患最猖獗的地方,让破军校尉领兵升官发财去。”
朝会散后,独孤英过来一句话:“跟我走!”高垣只好跟在她身后,一路上愁眉苦脸,等军令、军政两部选配好军官,他就得离开京都,谁知道会让打发到哪里去,难怪独孤英脸色难看。
进了郡主府,独孤英噗哧一声笑起来:“咯咯,别以为只有燕宁明白你心思,哼,本郡主为何要骂你,老呆在京都会闷出病来,早想找机会把你调出去。”
高垣想沾点便宜,让她一把推开:“过去坐好,你胆子越来越大,也不看在哪里。骗过爷爷和文武百官,你瞒不住我,那句话是故意说出来,学李长弓的腔调,装出一副胸无城府的模样。”
“哎,你别害死我,当时要不耍赖,怎么才能交差,刑律如何处罚我真忘了。”
屋外有亲卫执勤,两人不好太亲近,半公半私说会悄悄话,华岳和宇文洁等人得到消息后全赶过来了。
“高垣,救李子辉做得对,你干嘛害李长弓,好好的京都不呆,跟你去剿匪练兵,他不缺钱不想升官不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