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原有兵力两万三千人,学兵连番突击后,现有兵力约一万人,南北两路各有一万五千人,三路总兵力在四万到五万之间,停留在草原边缘休整,应是等待补充物资和兵力,预计半个月内不会发起攻击。”
方振海略微停顿一下,缓口气接着汇报,胡立和校尉们神色变化,华自飞把剿匪当作练兵,学兵必然会有伤亡,又杀伤佣兵一万八千人,骑兵营的损失已完全能够接受。
“巫兵三万人企图突袭二军团,与华岳标队意外遭遇,三战下来岳标减员过半,巫兵死伤不会少于两千人,军旗也被华岳夺来。进入草原后,又遭我们接连阻击袭扰,大小十余战,伤亡超过九千人,目前已退回森林边缘,应是等待援军,半个月内绝不会赶到。”
方振海禀报完毕,校尉们皆有兴奋之色,学兵剿匪训练外,击杀敌人三万余人,给一军团争取了半个多月完善防御的时间,华自飞有功无罪战果辉煌。
“死伤三万余人?告诉我,能确认的死亡人数是多少?!”
“殿下,佣兵死亡一万五千余,巫兵约七千人,因为是突击作战,难以逐一查验尸体,但杀死敌人绝不会少于两万人。”
四千换两万,还没算上击杀的马匪,胡立的胡须都在抖动,校尉们差点欢呼出声,但瞄见梅英依旧阴沉的脸色,都知趣地紧闭着嘴巴。
“标营学兵无愧是我皇家精锐,忠诚而勇敢,战果辉煌,但领队将校,功远不足抵罪!”
学兵战死重伤近四千人,让梅英的心都在滴血,纵然抛开学兵情感,她也难以接受。能在危难中随她踏进草原,无论是征战还是筑城,学兵的忠诚都不容怀疑,帝国军队虽多,但忠于她的目前有且只有这一支,不光是要赢得草原战事的胜利,更是未来掌控帝国的骨干,多死一个人,承袭王位的路上就会多出一个坑。
“一军团长,你来告诉我,剿匪时学兵战死多少?”
“禀郡主,战死三百二十六人,重伤七十四人。”
众校尉隐隐觉察到不妙,郡主是要追究将校责任了,可骑兵营分明战果辉煌,将校罪在何处呢?
“也就是说,有三千四百九十五名学兵,或战死或重伤在与佣兵和巫兵的战斗中!那么我要问你,分兵时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主要是训练学兵,同时防备敌人袭扰筑城。”
华自飞的回答很简略,但胡立约莫知道梅英为何气怒了,严格来说,一军团是抓住战机取得了战斗胜利,但无疑也背离了目标任务,事实上违抗了郡主的命令。
“啪!”梅英一拳砸在坐骑扶手,站起身来厉声训斥:“训练,是让你带学兵突击兵站吗?!警戒,是让你带学兵拦截巫兵吗?!军团主力累死累活筑城,就是要凭借坚城要塞减少伤亡,你是帝国老将,却带学兵去野战,以己所短攻敌所长,导致学兵伤亡惨重,何功之有!”
静,静得令人心慌,军帐中华自飞和三名校尉全跪在地上,虽觉得委屈,却不敢出声辩解,军中抗命其罪非小,何况郡主训斥不无道理,训练不足三个月,兵力只有三个营,细想起来是不该冒然与敌人在野战中血拼。
“参谋军事?让一营之主将,去充当幕僚的角色,剥夺各营校尉指挥权,事先无请示,事后不禀报,独揽兵权意欲何为?!”
“郡主——”华自飞和胡立同时出声,互看一眼又不敢再往下说。
独孤皇家之所以战时方才编组军团,就是为了防备大将拥兵自重,将兵权交予各营校尉,其位卑兵少难以危害皇权,就这样还不放心,又另设军政部掌管军官调动任免权,华自飞的变革无意中触动了皇家最敏感的神经,梅英的训斥就差没说出意图谋反的话来。
“你三人是我亲自任命的校尉,却不敢公开抗争,将指挥权拱手交出,是贪生怕死还是另有所图?!”
“我等绝无二心,请殿下明察!”华自飞和三名校尉再不敢沉默,同时出声表明心迹,胡立也跪下求情:“郡主,十五个标队分散剿匪,各营校尉留在帅帐更方便调动,实非兵权有所转移,华自飞虽擅自改变军制,事实上将大军指挥权却分授三人,绝无拥兵自重的嫌疑啊。”
“请殿下明察!”
众校尉全跪地求情,华自飞三人头都不敢抬,让梅英的火气也小了些,哼一声坐回了椅子。
“都起来吧,我相信一军团长和三名校尉的忠心。”
“谢殿下。”
众将校落座后,梅英再度开口:“人之心神亦难辨,是以国法军规只惩处恶行,而无诛心之罪名,无心之失,情可悯而法不容。撤去华自飞总指挥之职,仍任一军团长,欧阳轩和刘新栋各降一级暂代校尉,方振海调护卫营另有任命。”
撤销了华自飞的总指挥职务,梅英却没如众人所料任命胡立做新的总指挥,众将校随之明白过来,郡主是要自统大军了。
“一军团仇星辰营另有任务,其它各营归建后防守南城,所缺兵员军务组尽快从部落降兵中补充。二军团防守北城,三军团防守古寨。”
“商会护卫队,明日护送伤兵和工匠回积翠关,进关后由卓越统领,听从燕宁指挥。”
梅英划分过各军团防区,缓口气看向两个军团长:“领兵打仗,你们是元老宿将,如何完善防御设施,怎样调兵遣将迎战,我都不会干涉,但切记不得擅自出城。我要的战果是以最少的伤亡守最长的时间,而不是大量杀伤敌人后很快丢了城寨。”
“谨遵殿下军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