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
他会陪着自己回家省亲,会将自己的意见放在心上,也会为了她随口的一句话而放下政务陪她去城南觅食。
这份感情称不上比天高比海深,却是绵绵入骨,舍不得遗落半分。
萧景泽被她那饱含爱意的一双杏目瞧着,心里头仿佛燃起一团火似的,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
谢瑶光挣了挣,却被抱得愈发紧了,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忽然顿住了,她抬起头,看着那眼中满是欢喜的帝王,郑重其事道:“修远,江山帝王,富可敌国,在我眼中,都不如你。”
她甚少唤他的字,平素身边有宫人,她不敢直呼姓名,偶尔在床上折腾的狠了,也是瞪着一双眼睛喊他萧景泽。
修远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严肃无比,这样的表情却在萧景泽眼中无比可爱。
他低下头,轻轻噙住了那嫣红的唇。
她的眼睫刷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一直到了心里去。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城南,内侍买来的糖葫芦被装在盒子里放在手边,萧景泽拿起一串,轻轻咬下一口,喂到谢瑶光嘴里,又顺着她的唇,细细品味那甜中带酸,酸中透着甜的味。
一串糖葫芦喂到一半,谢瑶光觉得自己唇好像已经被亲肿了,想着一会儿还要去凌氏那儿,实在是忍不住,在萧景泽再度亲下来的时候,将嘴里还没吐掉的山楂籽用舌头推到了他嘴里。
萧景泽一愣,移开头,将那山楂籽吐到帕子上,谢瑶光得了喘息的机会,终于道:“等会儿还要见我娘,你可别太过分。”
马车中传出萧景泽爽朗的笑声和谢瑶光柔弱无力的斥责声,赶车的内侍想,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可真好啊。
凌氏的宅邸在朱雀大街,没多会儿就到了,谢瑶光整理好衣衫上的褶皱,搭着萧景泽的手从马车上跳下来,突然想到,“在国公府的时候,我说要来娘这里同舅舅说几句话,结果路上折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舅舅走了没有,应该没有,舅母也快到了临盆的日子,说不定舅舅打算住下来陪着她呢。”
说起韩氏先前摔倒的事儿,倒还真是个巧合,那天卖油郎来府中送油,结果不小心打翻了装着油的小竹筒,才在地上撒了一滩油,还没来得及收拾,刚巧韩氏散步经过,就滑倒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住在凌氏这里,的确是省了不少事。
谢瑶光这话本是随口一提,毕竟堂堂靖国公府的嫡长媳,如今的关内侯夫人,总不可能真的在小姑子的私宅生产。
“你还不知道吧,舅舅封侯之后,特意要求将他的府邸设在你娘附近。”对于凌元照的心思,萧景泽知道一些,直接道:“想来舅舅是想让舅母在自家宅邸生产,喏,就是前头那家,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的。”
谢瑶光远远看了眼,笑道,“舅舅倒是心急,连牌匾还没挂上去呢,就想着把舅母先接过去住了。”
出乎意料的是,向来喜好清净的凌氏,今儿宅子里十分热闹。
薛明扬没有当值,带着凌茗霜和松哥儿来看岳母,而另一边,凌元辰因为有事要请教大哥,知道凌元照在此处便寻了过来,而华月郡主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几位长辈逗弄着已经会走路的松哥儿,萧景泽难得也起了玩性,解下腰间的玉佩跟着一起逗弄小孩子。
谢瑶光同凌茗霜说了两句话,目光便落在了凌元辰和华月身上,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半晌后语出惊人道,“老实交代,你们俩这是……订了终身?”
一直大大咧咧的华月郡主难得红了脸,低着头不吭声。
倒是凌元辰,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笑道:“俗话说长嫂如母,我爹娘都不在了,想着嫂子坐完月子,替我做一回媒人,去文远侯府提亲。”
韩氏嫁到国公府的时候,凌元辰尚在襁褓之中,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深厚自不必说。一听这话便笑道,“你终于有了成婚的心思,别说是文远侯府,就是深山老林,嫂子我也去得。”
“我们要多一个弟弟或妹妹,三叔要娶郡主,咱们家今年也算双喜临门了。”薛明扬笑道。
一旁的凌茗霜却说,“还有一喜呢。”
“什么?”薛明扬纳闷,脸上一副不解的表情。
“你傻啊,爹封了侯爵不算喜事吗?终于从那个大染缸里给跳出来,不知道要松快多少呢!”凌茗霜瞪了他一眼,俏生生地犹似做姑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