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笑闹声不断,直听得守在门外的士兵们挤眉弄眼。
尽管安洛儿羞涩难当,尽管她满嘴受尽欺负,可是她没有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或许是舍不得,也或许是心有期待。最终她听从了叶姬,站到了李怀唐的身后,学着叶姬轻轻地给揉捏李怀唐的颈背和肩膀。
李怀唐相当满足:“嗨,这是神仙的日子啊!天天如此该多好。”
“四郎!”叶姬打断李怀唐,咬唇欲言又止。
“你又想说啥浑话?”
“不是,那个,那个叶姬这几天不舒服,心里老做闷的。”
李怀唐转过脑袋,关切地问道:“不舒服吗?可有请医工?”
“请了,昨天我亲自去请的。”安洛儿的语声中透露着喜悦。
“那医工如何说?”
安洛儿掩嘴笑了笑,“还是姐来给你说吧。”
“医工说,说,是,是喜脉。”叶姬不胜娇羞。
“喜脉?啥是喜脉?”李怀唐挠挠脑袋,像一名在考试中遇到了难题的学生。
安洛儿恨铁不成钢,学着叶姬的口吻拍了拍李怀唐的脑袋,道:“笨死的四郎,就是你快要做父亲了!”
“啥?有了?”李怀唐从水中惊起,转身一把抓住叶姬的肩膀。
“啊!”安洛儿下意识低头惊呼,蒙上两眼的双手明显迟到,玉指之间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漏有细缝。
李怀唐毫不在乎春光毕露,忘乎所以地跳出大浴桶,抱起叶姬狂呼大叫,尽情泄。
“呀!小心,四郎小心!”叶姬紧紧地抱着李怀唐惊呼不断,生怕掉下来。
“真的吗?我没做梦?医工有没说是儿郎还是小娘?”很明显,李怀唐是喜疯了。
“笨死的四郎,还早呢,要生出来才知道的。”叶姬吃吃地笑着,满脸的幸福之色。
背对着两个忘情的准父母,安洛儿极为尴尬,走不得又不好留下来。幸亏叶姬还没昏头,忽然想起此时安洛儿的处境,才笑着对李怀唐努努嘴示意他去解救羞涩不知所措的小娘。
李怀唐放下叶姬,跳进了大浴桶,欢快地笑道:“都收拾收拾,后天一早出,我们回宁远城!”
听到入水声,安洛儿才转过身来,漂亮的脸蛋依然带着红潮,低垂的眼眸里荡漾着桃花春情。
“行了,别害羞了,迟早你也要嫁个四郎的。”叶姬笑言,安慰着窘迫的安小娘。
果奔者李怀唐笑笑,他的心思不在打趣安小娘的身上,他有点迷糊和疑惑。
“这,难道是热水作的怪?”
“四郎尽瞎想什么?”叶姬没好气地轻拍李怀唐的头顶。
仿如一名究竟好问的学者,李怀唐一脸的认真之色,道:“不对!之前我们的亲热没有任何战果,你,紫紫,还有柳上月都没有,自从我将泡热水改为泡凉水之后,你肚子就有动静了。莫非,这水有问题?”
“嗯,回去继续和紫紫她们试试看,说不准她们也会怀上。”
叶姬吃吃笑道:“夫郎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小娘,何不试试看?”
“啊?”安洛儿大窘低头扯着叶姬的衣袖,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
李怀唐干笑两声,支支吾吾道:“安洛儿还小,不适宜这事,还是等她长大点再说。”
经过上次商珑事件,李怀唐明显感觉到小娘太小了会给她们带去很大的伤害,颇有点于心不忍。
“我,我哪小了?安洛儿不小了!”安洛儿挺胸抗辩,“商珑那小娘不是与我相差无几么,你还不是把她给那个,那个了。”
“这事和你说不清楚,日后再说。嗯,这次玲珑小娘也随我们一起回宁远城,我亏欠她们的,该给她们个说法。”提起商珑,李怀唐的思绪回到了数十天前的那个荒唐夜晚,同样的浴房,同样的浴桶,生了不一样的情事还有从所未有的感觉,每每想到此事,他有点愧疚,也有点回味,欲罢不能。
将为人母的叶姬颇为雍容大度,道:“妾身已和如意妇人详谈过此事,四郎放心就是,如意夫人她没有啥意见,至于玲珑双姝,妾身自会与她们再谈谈,保证让夫郎抱得美人归。”
“好,有劳夫人……”李怀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卫兵便报来了两位不之客登门造访的消息。
“舅舅与武信联袂而来?”李怀唐不禁惊奇,看来突骑施的人阴魂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