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焦虑,那是为情郎肩膀上伤口的担忧。
“我,没事,”李怀唐挤出一丝笑容,他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不过,昏眩感越来越重,眼睛越来越模糊,“有毒……”
“李郎(上将军)……”三美人几乎是同时扶住了较软站不住的李怀唐,一直在用杂物顶住房门的乌蒙也紧张地扑过来,查看李怀唐的伤势。
“不好,有剧毒!”乌蒙大骇,面色骤变。
苏小娘一听如遭晴天霹雳几欲昏倒。
“是蛇毒!快,快帮我脱下上将军的衣甲,也许还有治。”听到似乎有救,数人疯狂地撕开李怀唐伤口处的衣帛,除下衣甲。李怀唐很幸运,因为苏小娘的坚持,他无论到哪都穿着一件锁子甲和一层软甲,内衬丝绸,短刃所造成的伤口不算太深,相当部份的剧毒都被丝绸给挡住,饶是这样,毒素还是随着穿透丝绸的刃尖进入体内。
波斯珊捡起李怀唐的弯刀在其伤口中心小心翼翼地划一个“十”字,然后埋头在李怀唐的伤口上,如吸血蝙蝠,一口一口地将李怀唐体内的鲜血吸出,吐掉,再吸出,再吐掉。
“珊,告诉我,你能救李郎是吗?求求你,一定要救李郎,救救李郎,要我的命换也可以。”苏小娘哭成了泪人儿,紧紧地抱着渐欲李昏迷怀唐。
李怀唐努力睁着眼睛,颤动嘴唇,一字一字道:“没,没,事,不,不哭。”
“嗯,嗯,李郎,没事的。妾身就在你身边,永远与你在一起。”苏小娘淌着泪水,柔荑轻柔地在李怀唐的脸上磨娑。
珊道:“残留伤口的毒素已清,体内的毒素需要药物来治。”
“药,快,快拿药来啊!”苏小娘抓住珊的手,疯狂地摇着。
珊为难道:“在我们那的山区,有一种蛇很毒,不过有些动物被咬了会去找某种草根吃解毒。珊认得这种草,只是现在是冬天,到处白雪皑皑……”
乌蒙果断道:“没关系,我让士兵们都随你去寻找,由你辨认,无论多艰难都要找到此物。乌蒙给你磕头了,你救的不止是上将军,还有整个宁远城十数万的军民。”
“啊!”珊赶紧扶着乌蒙,“我,我会的,为了上将军,我,我一定会的。”
上百名刺客被随后赶到的将军骑将士给击败,大部份被戮,只留数名活口。
宁远城进入了戒严状态,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上将军遇刺的消息在疯传,一时间人心惶惶。
无视寒冬和满地积雪,乌蒙动了数万军民出城挖掘草根。数天内,牧场,河滩,甚至阿赖山山里出土了大量的草根。为了拯救上将军,乌蒙根本就不考虑来年无草牧羊的可能。
珊不用亲自去寻找草根,但是她的工作量最大,无数的草根被送回府邸,由士兵们逐一清洗再送到她面前由她仔细辨认。
时间在慢慢消逝,救命的草根依然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