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韩玉昌已经走了进来,岳云礼立刻迎了上去,抓着韩玉昌的手腕,岳云礼爽朗的说道。
“特使光临寒舍,荣幸之至。”
韩玉昌急忙摆手,笑道:“不敢当,但是在下叨扰了。”
“哪里?”
哈哈一笑,岳云礼拉着韩玉昌走入庭中,与场中宾客行礼过后,韩玉昌便坐到了岳云礼的身边。
端起酒杯,岳云礼便敬了一杯:“请。”
韩玉昌也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韩玉昌作为一国特使,甚是健谈,相比于张仪的肆意洒脱,韩玉昌更加彬彬有礼,更是让岳云礼欣喜。
酒过三巡,韩玉昌忽然看到那些诗篇,轻笑道:“诸位倒是雅兴,能得出如此佳句,在下甚是佩服。”
闻言,岳云礼轻捋胡须,有些得意轻笑起来:“特使哪里话?随手而作罢了。”
庭中其他宾客也都跟着笑了起来,纷纷开始谦虚。
心中轻叹,韩玉昌有些惋惜的摇头道:“只可惜,比贵国三公子的差了一点。”
此话一出,岳云礼的笑容一僵,而庭中的气氛也冷了下来。
许多宾客都知道,岳云礼貌似并不喜欢有人提起三公子。
原本有人提过三公子,只不过每次提起三公子,岳云礼的脸色都会不对劲,一次两次还好,次次都是如此,宾客也就明白岳云礼不喜三公子了。
不过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没人去提,而这位特使一开口就犯了忌讳。
“咳咳……”
咳嗽了两声,一位宾客对着韩玉昌使着眼色:“我们不过是吟诗作乐罢了……”
结果这位宾客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韩玉昌还是没看懂,反而关切的询问道:“阁下眼睛是怎么了?”
“……”
他是怎么当上特使的?
那位宾客扶着额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位宾客,韩玉昌转头笑道:“诶,贵国三公子的贤明,梁国皆闻啊,我王还要我要一幅三公子的字呢。”
“这样啊——”
岳云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而后说道:“三公子此番领兵征讨西南,不能留字了。”
“所以说,在下甚是敬佩三公子,不过弱冠之年,竟能领兵三十万,深入不毛之地,星夜疾驰连下康国数十城!”
说着,韩玉昌一边摇着头,似乎相见恨晚,眼中还带着钦佩的神色。
“……”
岳云礼一言不发,闷头喝着酒,庭中愈发安静。
“少卿大人。”
这时,那位刚刚出声提醒韩玉昌的宾客说道:“小民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
随着此人一提话头,在场的宾客纷纷表示时间不早了。
岳云礼也出言挽留,他已经没这心思了。
一时间,庭院中就只剩下韩玉昌与那岳云礼二人了。
庭院中安静了许多,韩玉昌赶紧给岳云礼赔罪。
若不是他或许酒宴不会这样散去,当下说了许多,看得出他是真的关心三公子的安危。
“岳少卿,现在康国主力尚未回师,那骠国还在虎视眈眈,三公子……能敌否?”
骠国……
岳云礼心中一动,看向满脸担忧的韩玉昌,忽然露出笑容。
“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