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话语权,除去警视厅亲属的身份,再无其他的优势。
何况小百合是女性,守住家产不被亲人夺走已是万幸,还要提防曾经松本清长抓捕的罪犯,难保这些人会对松本小百合下手施行报复行为。
“……”
在网络世界找到答案了。
公生再次停下脚步,没有随母亲、姐姐们上车离开。
“弟弟,怎么了?”
第一时间注意到弟弟的反常,毛利兰赶忙询问对方。
“姐姐,妈妈,我想多留一会。”
既然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就没办法将她一个人留下来。
公生对于这位带自己三年的班主任有些感情,不可能让她任人欺负,何况现在的自己具备些手段。
“这是葬礼,留下来不好吧?妈妈?”
毛利兰不能做主,只能将目光瞟向驾驶位上妃英理。
“去吧,之前承蒙她照顾,能帮助她就去帮助,再说我们家也不怕事。”
点头应许公生的想法。
妃英理在帝丹这个圈子时间长,对于葬礼现场的异样也有所察觉,恐怕也得到些风声。
即使这样,该帮的还是帮。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一个律师的勇敢,律政界女王从来不是怕事的主,教导儿子也就这要求。
所以他想要做什么,只要不违背人格与道义。
“妈妈,兰姐,园子姐,我就在这里帮衬小百合老师,你们先回去吧。”
得到母后的应许,公生转身折返回葬礼现场。
……
逆着人流,离开的人比来悼念的人多,出去的速度比进来的速度快。
明明是别人的葬礼,却变成维持派系的聚会,今天来这里的人目的不纯,都只想趁机认识警视厅的高官。
这无可厚非,能攀上关系就算本事。
“老师,长时间跪坐会对膝盖不好的。”
公生走向松本小百合。
说起来,师生二人最后一次与通电话,还是上个月月末处理案件时候。
没管其他人,脚步挪蹭到沾染裙摆边缘的位置,公生蹲下身,双手轻挽住老师的腰,小心扶起来。
小百合没有拒绝,全身像经历一场大病,处于脱力虚弱的状态。
甚至公生的指尖尚未接触到老师,她就已经瘫入怀抱中,柔弱模样惹人怜惜。
想想之前每次与对方见面,都是在音乐教室,她会穿着连衣裙,随便弹奏一曲,住眠自己午睡。
午风吹起她那席肩长发,光芒照印在脸上,格外生动,眉宇轻扎,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可能弹钢琴的人都有一种气质,只要坐在那里,就受到全场目光关注。
退出回忆。
因为此刻抱着她,才忍不住惆怅过往。
“公生,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还没有被抓到。”
趴在自己学生的怀中,小百合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边角,身体也微微颤抖。
她在恐惧,但恐惧的对象不是公生。
“会逮捕的。”
将身体成为她唯一的支撑点,嘴唇碰到老师的前额刘海,肩膀平齐与老师的耳廓平齐,就这样侧身在怀。
还是没有被抱起来,明明很轻盈的身体,去年玩闹时自己还能将老师抱起来……
现在只感觉她在自己的怀抱中不断下沉,手臂的负重感增加。
颤抖在削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鸵鸟,将脑袋缩进身体,唯一的区别她缩进的不是她自己的身体,而是公生的保护中。
四周的一切都让她害怕。
“老师,我送您去后面的休息室吧,上午也不会再有人来了。”
腿跪坐时间太长,血管闭塞状态,肌肉也失去感知,想要靠双腿走去休息室是不可能的了。
而继续跪坐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小百合感觉到身体失衡,被学生两只手横抱起来,离开跪坐长达四小时的蒲团,被长裙遮掩住的修长双腿在公生的左臂上轻微晃动。
被誉为帝丹初中部最漂亮的女老师,一双修长腿是多少男孩最开始的启蒙。
而现在……
“公生,帮帮老师,好吗?”
“我爸爸不应该这样死去……他为这座城市付出了那么多……至少他最后处理的案件不应该这么窝囊。”
几乎是半哭腔说出来,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距离。
……
任何一个警员都可以接受牺牲,从选择这个岗位开始就做好这个打算,枕头下压着遗书。
但松本清长的死亡实在是太窝囊了。
什么前兆都没有,就被人调包替换,再被人找到就剩一具尸体。
最窝囊的还有,因为伪装成松本清长的模样,从警视厅将国际罪犯琴酒、伏特加二人带走,导致在国际上丢失颜面。
上层不可能背锅,自然需要某个小人物去背负骂名,搜查一课管理官的松本清长这种不高不低官职的人,就成为最好的政治牺牲品。
导致琴酒、伏特加逃离的罪责都归于松本清长。
以及,搜查一课在面对连环爆炸犯时造成的重大伤亡、办案不利等等,也都归责为松本清长个人的指挥失误。
工藤新一相关所有卷宗公示,这份责任也由松本清长承担。
用一个死人,换取警视厅在公众的颜面,保住长官们的官衔,守护底层警员的荣誉,最好不过的结局。
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