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前一天,我和做完作业的姐姐一起蹲在墙角,用白色粉笔在地上画画。
为什么不买彩色呢?因为彩色粉笔要贵五毛钱。
姐姐写着我不认识的英语单词,我嘲笑她把拼音写错了,根本拼不出来。
她只是笑得花容失色,这个成语我是和奶奶看的古装剧学的。
我那时觉得抗日神剧比古装剧好看多了,直到和我的爷爷看了各种版本的抗日剧后,我后悔了。
那时看电视的特权总是在爷爷那里,不管是新闻联播还是抗日剧,但是爷爷做主。
爷爷奶奶是封建思想照耀下的夫妻,奶奶总是为爷爷考虑,而爷爷则充分地为自己考虑。
当抗日剧里的大佐叽里呱啦说起日语时,我总是盯着奶奶茫然的表情,那是觉得可好玩了。
后来却懂了,懂了为什么宁愿自己不懂剧情,也不会张嘴问一句。我想她也在等他的一次主动照拂吧。
不过现在年纪大了的他们开始一起讨论剧情,奶奶也开始碎碎念这个专制的老头,开始“夺权”,不过好像奶奶也选择了抗日剧了……
回到正题,我和姐姐嬉笑一会儿后,我非常严肃地告诉姐姐,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她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生日蛋糕,我懵了。我的生日好像没有生日蛋糕这一项。
我的生日是农历六月十九,在我们这儿传说是观世音菩萨的生日,所以会举行庙会。
奶奶总说我是观世音菩萨送来的,虽然这样的说法有些离谱,但是它于我而言是那么的美好。
那天我会很早起来,和奶奶去赶庙会,磕头烧香让菩萨保佑我平平安安。
然后奶奶会给我煮一碗面条和一锅茶叶蛋,几岁就煮几个,不一定是我一个人吃,但是数目一定是我的年龄。
这个活动一直持续到我十岁,大概是家里的老母鸡不太给力,预算不够了。
我六岁生日前从来没有吃过生日蛋糕,所以当姐姐提出生日蛋糕时我很疑惑,但不失落。
当我不知道一件东西多么好时,它对我来说不存在吸引力。
晚饭后我早早地睡了,我想明天应该要起得更早,要不来不及去做手术,我记得上次去可是坐了好久的车。
当我醒来时,妈妈让我穿好新衣服,她要带我去照相。
我有些兴奋,这个活动对我来说很新颖,而且我很期待。
因为家里有一个小小的相册,里面有几张妈妈的照片,那是她没出嫁的时候拍的。
穿着蓝色长裙,撑着油纸伞,没有现在的P图技术也很好看,我也畅想着自己的照片会不会很好看。
结果我在路过一个沙堆时,狠狠摔了一跤,妈妈给我拍土时吼了我,我的兴奋一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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