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子阳动了真火。
灌邃忙道:“自然是得知您来之前,我们和夏侯家的矛盾,最多不过抢抢地盘,但是如果对付您,那就是公然和朝廷作对了,我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哼,??我看你们不是不想,是不敢吧。”
“如果你们真有能成为割据一方的藩镇势力,我这个刺史,恐怕早就死在了你们的刀下。”
灌邃连忙跪下:“刺史大人赎罪,是属下意思头脑发热,中了腾畯的奸计,??如今腾畯已经公然作乱,还请大人让属下将功赎罪,
下官立即书信九真郡家中,让他们点齐家中门客,帅军来龙编协助大人应对腾家!”
关子阳冷哼一声:“不必了!”
随后向罗鼎使了个眼色。
罗鼎会议,将一个被吃绑成粽子模样,捂着嘴巴的腾畯押了出来。
灌邃一见腾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原来这是着了关子阳的道了。
昨夜的此刻根本就是关子阳的人,回忆起昨夜那人的身材,甚至怀疑就是关子阳本人!
灌邃觉得两眼一黑,气急攻心!
“这小子,好毒的离间计!”
便晕了过去。
等灌邃在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床边坐着的,正是自己相交多年的腾畯。
两人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
“哎,千算万算,居然栽到了这么个小毛孩手上!”
“老灌啊,你说你怎么救这么傻啊,被这小毛孩一唬,??居然把咱们的事情和盘托出!”
“关子阳这小子肯定早就算准了你这人一向喜欢猜忌,??脾气暴躁,所以才对你下手,抓走我来骗你,而不是抓走你来骗我……”
灌邃摇了摇头,心中的确有几分愧疚。
随即又道:“不过你放心,就算他知道了咱们的计划,他手里就夏侯澄的一千守军,咱们两家的实力,我相信这小子不敢将我们怎么样的!”
腾畯也叹道:“那希望如此吧……”
此刻两人再次被关子阳软禁了起来。
大门外百十号难民的嚎叫还在继续,关子阳和罗鼎、秦糠、李斌三人围坐在桌旁。
桌上是一张交州地图。
秦糠指着地图说道:“刺史大人,我们这些日在多方打听,还带了人实地考察,发现九真到龙编海岸,只有五处适合大型战舰登陆。
分别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关子阳听着秦糠的分析,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单手在下巴刮了刮。
“嗯,只有五处的话,??这就很利于我们防守了。得赶紧着急侗寨的青年,??踊跃参军才行了。”
罗鼎问道:“刺史大人,灌邃和腾畯在我们手上,??为什么不逼迫他们出人相助?他们家中的门客战斗力,应该在侗寨普通百姓的战力之上啊!”
关子阳道:“能用的话我何尝不想用,他们两个不过是两家的族长,你以为他们两家人会为了一个要不了几年就嗝屁的老头,堵上两家的全部身家?”
“你的意思是?”
“这两家的人都不能用,而且咱们不敢用,到时候两军交战,他们临阵倒戈的话,只怕我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全军覆没。”
关子阳这一分析,三人连连点头。
“刺史太人,果然分析得比我们周全得多。”
关子阳随即命令道:“你们三人,兵分三路,分别前往百家僮、灵家僮、骆家僮三大侗寨,携带银钱,凡是愿意入我北府军的,每人百贯钱。”
最大的池家僮,他也不准备自己去。
“夏侯澄,你去池家僮,你们四个记住,参军入伍着,登记清楚,家属列为军属,享受优待,每个人一百贯钱现场发放,如果有一个人给我说少了一个铜板!
军法伺候!”
“是领命!”
四人各自带着亲兵,文书而去。
一旁的谢道韫忍不住发问:“给我安排点事呗,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韬元你放心,这些杂事怎么操劳您的大驾,你随我今日就出发,咱们去会会范文?”
谢道韫大惊:“你疯了?”
“就算你武功再高,人家千军万马,你双拳难敌四手啊,你也为每次都能像梓潼郡这么好的运气?”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去大驾的,只是去会会他。”
青蝉、卫衣清也来相劝,关子阳又道:“你们忘了,我还有毒在身,如果不能再一次次危险之中来刺激自己破图,我怎么有机会成为半圣?不成半圣,我这毒也解不了啊。”
听到关子阳如此说。
大家也就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卫衣清道:“那你带我也一起吧,我和道韫姐姐也能帮帮你。”
关子阳道:“不行,你也跟我走了,家中就只有青蝉和石玘,他们两又不会武功,李斌他们三人又都被我派出去了,我留你在家中,就是想让你保护下她们。”
见关子阳安排得如此妥当,几女生出了几分安全感。
关子阳带着谢道韫,两人各乘一匹快马出发,前往日南郡。
不过这路是真的很烂。
和中原地区的官道不同,这里的官道很狭窄,几乎只能让人步行。
一匹马的话,路上的枝叶都会打到脸上。
关子阳倒是无所谓,不过谢道韫可不喜欢这种被打脸的感觉。
所以二人虽然是骑马,不过走得并不快。
两人一路走,一路闲玩。
顺便也能考察下当地的民情。
这日两人到了一个叫做平南村的小地方。
本来准备讨口水喝就走的,在村门口遇到两个汉子打架。
不是那种普通的斗殴,而是生死相搏那种。
一个汉子二十多岁,浑身肌肉健壮,不过现在脸上都挂着血迹。
另一个汉子四十多岁,身材枯瘦,但是力量很大,反而压着青年汉子在地上揍。
怎么说关子阳也是交州刺史,这种百姓斗殴的事情也在他的管辖之内。
他也没慌着上去劝架,看那青年人挺抗揍的,中年汉子一时半会也要不了他的命。
就问了文旁边围观的一个老妇。
“大娘,他们这是干嘛啊,你们就这么让他们打,再打会,估计会打出人命啊。”
那老妇见关子阳眼生,说道:“小伙子外地人吧,这是咱们村的传统,这是在争村长呢。”
关子阳一阵无语:“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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