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很多观众说你这是高人风范,你千万不要飘飘然,在我看来,你这是不尊重对手,不尊重比赛,说难听点,是高傲自大!”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谢谢教练提醒。”许非虚心接受教练的批评,教练的用词有些尖锐,但他不在意,因为教练说得没错。
“嗯,你最近实力突飞猛进,心态有些变化也是难免的,在这方面,我希望你向姜筠学习,一定要端正心态,好了,你休息吧。”教练递来一包蒸汽眼罩和一副耳塞,“一会儿到了医院我再喊你。”
许非心中一暖,点头答应。
将啦啦队和高一、高二年级的剑道队成员送回学校后,大巴车开向南都三院。
到了医院,教练领着许非等人来到姜筠所在的双人病房,此时姜筠在病床上半躺半坐,虽然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可她精神奕奕,面色红润,既不像伤员也不像病号。
更奇怪的是,与她同住一间病房的女性病人也是同样,脸上不见一丝病态,只是黑眼圈和眼袋较为明显,似乎劳累过度,休息不足。
“姜筠,什么情况,身体怎么样?”教练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姜筠回话时看了看躺在旁边另一张病床上的女人,“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不会影响您的安排。”
“那就好,那就好。”教练露出菊花式笑脸,回头对许非等人说道,“噢,对,忘了跟你们说,不过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从下周开始,你们不用再去学校了,我带你们去南大进修,备战全国大赛。”
每年拿下省级联赛冠军之后,教练都会带主力队员到南大进行高强度训练,并与各个大学剑道社交手磨砺,这已经成了惯例。
虽然早就猜到今年也不会例外,周国斌等人还是兴高采烈地拍手叫好,对于每天数着高考倒计时的高三学生来说,提前体验大学校园生活的机会尤为珍贵。
“别吵,这是医院。”教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提起了下午的决赛,得知姜筠全程收看直播后,他便止住话头,“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出院跟我说一声。”
姜筠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许非看出蹊跷,跟着教练回到车上后,他便拿起手机给姜筠发了条短信:【你受伤了?】
刚才在病房里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看出了姜筠右手臂似乎行动不便,应该是受了伤。
姜筠很快回复消息:【一点小伤,没事。】
如果只是一点小伤,为什么要住院?
再者,以姜筠的身手,绝不会轻易受伤,而今天是省级联赛决赛,她不太可能在决赛前进行可能受伤的危险活动。
许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继续发消息追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姜筠迟迟没有回复,过了十几分钟才回了条消息:【抱歉,不方便说。】
许非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动,打出一大串字,接着又全部删掉。
既然姜筠不方便说,那他就不该再问了。
这时,坐在后排的陈小小喊了一声:“哇,五百万了!”
“什么五百万?”教练心情大好,顺嘴问了一句。
“前些天警方不是发了个悬赏公告吗,今天又发了一次,我的天,我们拿个冠军才二十万奖金,找到这个连洪就能拿五百万。”陈小小啧啧称奇。
许非心中一动,打开手机搜索,很快找到今天新发布的悬赏公告,公告内容与之前大同小异,只是警方对连洪的悬赏金额从一百万提高到五百万。
翻了五倍。
许非深深皱眉,悬赏金额提高,说明警方还没抓到连洪,并且事态愈发严重。
思忖片刻后,他把左手伸进裤袋,取出洞察之眼。
可惜,嵌在戒托上的宝石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