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因为他太正常了,明明是被人用断头台锁住的状态,可他甚至没从口袋里把手取出来。
还有,他的声音,也未免太正常了。大佬的心里略过一丝的疑惑和不安,不过,马上就被自己身后那汹涌的声浪冲去。
对啊,我有那么多的人,面对一个被抓住的笨蛋,为什么要害怕呢。
“呵,有趣啊……”
大佬转动着手里的刀子,双眼禽着笑意,乐呵呵的看着里昂:“你想自己割掉耳朵,然后祈求我饶过你的小命儿?
哦哈哈哈,不会不会,那样的话,今天这么大的阵仗,也未免太无趣了,你说呢。”
里昂依然无视脖子上的那对大胳膊,淡定的回到:“你刚才说,用刀才是你们的风格,我想,我应该知道你们是什么帮派了。
来打一个赌吧。”
叮。
大佬的刀子从空中落在,抓在手中,刀尾撞到了袖口的白银袖扣,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说。”
大佬的笑容逐渐收敛,声音也不再高昂。从这个戴面罩的家伙被抓住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阵子,但大佬始终没看到他想看到的,听到他想听到的,这让他很不舒服。
“不如这样……”
里昂的双手从口袋中拿出来。
“我们用拳头……”
手臂上抬。
“用刀子……”
双手曲起。
“我一个人……”
搭在脖子上的手臂上。
“对你们所有。”
咔嚓!
伴随着痛彻心扉的惨叫声,里昂用手捏断了锁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
当啷……
裁信刀掉在地上,刀声铮鸣。
“杀了他!杀了他!上——!去啊!”
大佬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不断地用手推动着身边的小弟们,而他自己的腿不但没有前进,甚至没有停在原地,一直在不断的后退着。
“呵……好戏开场的时候,怎么能没有见证者呢。”
里昂狂笑着踏步向前,一把用手抓住迎头劈过来的刀口,翻手拧转间已经夺刀在手,捏住刀的刀背,向前一推就送进了刀主人的脖子。
低头躲避鲜血的喷涌,里昂一拳打在一个人的鼻子上,晕厥的效果没有发生,那个家伙的脑袋被打出一个诡异的直角后仰,直挺挺的死在了地上。
大声的呼喊与惨叫声、闷哼声、金属碰撞和折断的声音不断从被人团团围住的中心处传出来,里昂笑声最大,或是用拳,或是用腿,有时候还会从别人手里强抢过一把刀,每一次的出手都会带走一个倒霉鬼的器官或者生命。
在里昂第四次把刀劈在某人的头上,崩断的刀口之后,那些拿着刀的壮汉们终于害怕了,退缩了。
他们逡巡不前,放大了包围圈。他们互相对视,却只能看到彼此的汗水和颤抖。
终于,第一把刀被扔到地上,第一个人转身逃跑,把后背露出来。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而此时,现在血泊之中,笑声邪恶的里昂,正在满是红色的地上细心的寻找着那把刚才掉在地上的裁信刀。
“啊……呵呵,找到了。”
里昂已经很小心了,不过还是弄得自己好像杀猪一样,满身的血液。
恶臭腥膻的味道让里昂很是讨厌,他需要换件衣服,不过想一下,可能现在换了,等一下还要脏,毕竟,人还没有全都解决掉。
“那就快点吧,正好,这把武器很不错。”
“掀起了你的头盖骨~让我来看看你的眉~滴滴答答滴滴答,啦啦啦啦~啦啦啦!”
轻声唱着歌,里昂转动着那把裁信刀,慢慢悠悠的追了上去。
………………………………………………
歇了一会儿,烟被抽到尾巴的时候,里昂终于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换衣服。
“唔……还差一个人,解决了之后再换吧。咦~!今天一定要好好洗个澡!”
拿起桌子上的裁信刀,里昂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被吊起来的大佬身边。
“只是掉了耳朵而已,你怎么好像要死了一样,脸色很差啊你。”
“求……”
“诶!打住!”
里昂的【打住】也是十分硬核,他是用刀戳到了大佬的腿上,直接让他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呐,我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求人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知道,你想吧黄金提现出来,不过你现在跪都跪不下去,就不要提这个了。”
这时候,那些被装在集装箱里的人都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有人在看到外面的景象之后,直接吐了出来,还有人眼睛一翻就晕过去的。
“你们,算了,你们自己报警,会英语吗,哦,那就行,喏。”
里昂扔过去了一个手机,这东西他也有好多个。
“报警,知道吗,好了,大的搀着点小的。不要看,这都是大人的事情,捂住眼睛,出去。”
一个女孩接住里昂的电话,颤抖着点了下头,然后紧闭着眼睛,扶着自己身边的小孩子,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这里。
里昂微微摇头:“你看,你这造了多大的孽啊。我跟你说,你这个够死好多回的。
那现在先第一回吧。诶~!你看,这个是剔骨刀,顾名思义,它主要是……”
叮铃铃~~
电话响了。
里昂一皱眉,掏出手机。
“歪?啊?我?我度假呢。惨叫……哪有什么惨叫,我杀鸡呢。
谁说度假就不能杀鸡啊,哎呀弗瑞你有事说事儿……
谁?!
索尔?
在哪?
哦……我知道了,我会赶过去的。等一…………
还能干什么,杀鸡杀到一半不杀了,鸡多痛苦!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
什么什么鸡啊!我说的是杀鸡!不是做鸡和做鸡!你懂……你懂个屁你懂!好了,一会儿到!再见!”
放下电话,里昂一刀戳进大佬的腿上,拧动着刀把,同时在思考一些问题。
“唉……我好像有点急事,咱们,快点吧!”
说完,里昂一刀戳进了“吊炉鸡”的心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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