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千机!”
岁映千江听他说完,一丝阴邪之色闪过双眼,不过很快便疑惑得问:“楚千机怎么了?”
与策千秋一样,这两个人说起楚千机都是直呼其名,丝毫不把他当做师兄来看。看来当年的事对二人影响太大,岁映千江没对楚江离动手已是难得了。
不过听他所言,似乎并不知道楚千机失踪的事。
楚江离与策千秋对视一眼,策千秋继而说道:“老三,衍神杖是不是在你手上?”
“你在说什么?衍神杖不是在师傅墓中?”岁映千江更加疑惑了,他直起身在,继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策千秋看他着实不知情,便将整个事情告知与他:
“数个月前,楚千机曾与一神秘人交手后失踪,而我从现场出现的蟒蛇腹中,发现了一颗类似师傅的镇元珠。故而我推测,是有人盗走了衍神杖找上了楚千机...”
“不可能!珠子呢?我看看。”岁映千江诧异道。
“珠子不在这,但确实跟师傅的极为相似,而且衍神杖也确实丢了...”策千秋解释道。
“你们,开棺了?”岁映千江惊讶不已。
“不错,老三,你就交出来吧!”策千秋缓缓说道。
“你怀疑我?这不是很显然吗?楚千机自己偷了衍神杖,镇元珠就是他自己的!”岁映千江怒道。
“师尊是你们两个人埋的,我师父怎么会知道位置?”楚江离质问他。
“你给我闭嘴,师尊也是你叫的吗?”岁映千江呵斥一声,楚江离瞪着眼不再多说。
岁映千江平复了一下情绪,对二人说道:
“楚千机欺师灭祖,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念在这小子与我有救命之恩,吾不多说什么。只是你们别忘了,楚千机有卦神之名,而且衍神杖是师傅的专属法器,非一般人所能驾驭,在吾手中根本无用武之地,何必偷它呢?”
策千秋了解他的性子,听他说完,知道其所言非虚,却一时毫无头绪。三人静坐无言,良久,策千秋对岁映千江问道:
“老三,兄弟一场,我信你!”
岁映千江也长叹一声,问:
“你们现在成了通缉犯,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再说吧,天下之大,去哪都行!”策千秋长叹道。
“既然这样,我就再送你个信息!”岁映千江说完,冲楚江离伸手道:“有没有你师傅的信物?”
楚江离想了想,将问天笛取出,递了过去。
岁映千江接过,径直来到湖边,闭眼默念几句后将问天笛放入水中。
“你!”楚江离大惊,刚要出手去抢笛子,却见那问天笛入水而不沉,浮于水面却在飞速转动。
“老三你竟然也会卦术?”策千秋奇道。
“在傀门的时候,跟楚千机学过几招。”
岁映千江一语略过,右手掐指,推演了两遍,说到:“乾坤难定,五行不明,怎么会这样?按理说即便他身死道消,挂象也会有所指,莫非楚千机并非在凡疆?”
“什么意思?”楚策二人同时发问。
“看来楚千机极有可能在魔界,否则我不会推演不出,你们若是找他可以去魔界探探消息。”
“魔界?”策千秋疑惑道:“难不成是魔界之人偷了掩神杖?”
“这些事情,只有找到他才能知晓。眼下中皇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如今你无音铃一出,怕是也暴露了你我同门的信息。”岁映千江提醒他。
“这些都不重要,金都这几日必会加派兵力搜查,咱们需先设法逃脱。你身上的锁元丹可有解法?”策千秋问他。
“需以外力冲开穴道,你有伤在身,就让楚小子来吧!”竞月千江说道。
“他内力不行,吾预计皇朝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待我先恢复再说”策千秋说完,三人也疲累之极,柳林之中也无屋舍床榻。策千秋和楚江离席地而躺,不多时已酣然入睡,岁映千江早已习惯安逸的环境,即使身陷囹圄之时也是衣食无忧,此刻呆在此地有些手足无措,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倚着树干休憩。
身陷敌巢,不可久留,三日后,策千秋和岁映千江决定出逃。
不动皇朝搜寻工作还在继续,战御司也开始退兵,此时正是士兵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无疑是逃走最好的时机。
策千秋暂时没有精力替岁映千江解开锁元丹的效果,三人只能放弃靠轻功脱逃,岁映千江秘密联系了他的一个内应,协助三人脱逃。
夜深之时,金都城陷入沉寂。策千秋一行来到西城门,一名黑袍人已在此等待。
“圣督,你无恙吧。”黑袍人上前询问。
“无妨,这次辛苦你了。”岁映千江客气一声。
“圣督言重了,皇朝军守备森严,只有每天此时有片刻空隙,你们快离开吧!”黑袍人打开城门,露出一条缝隙,催促道。
“好,不多说了,你也小心。”岁映千江说完,急忙带着楚策二人出城离开。回头之时,黑袍人还在摆手。
“路上小...”黑袍人话还未说完,脖颈处却一丝痛感。刹那间,寒光闪过,黑袍人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已是身首异处。
“不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