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向梁如水看看后说:“月荷,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于月荷说:“我就是一个女人,我能有什么想法?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哥的婚事比天大,就算让我粉身碎骨,只要他能过得好,我也愿意。”
这时于月荷的父母亲听到了动静,可能也会有人传话,他们正在张罗明天的细节,到了房间后,对着张清秀说:“我说清秀,你可真够准时的,那时,你娘告诉我,你在外面做大事,可以给我们家儿子找工作、找媳妇,到了我们为儿子的婚事着急,他的年纪拖不起的时候,你却没有了。我们陪着你的家人到过你工作的地方,知道你的情况,就算你现在愿意嫁我儿子,我们也不会要你这样的风尘女子,于家再穷,但干净。”
张清秀愣在那个地方,她明白,她在山庄的事件被渲染了,被污黑了。她当着梁如水的面平静地说:“婶子,你们和我家人去找过我?听到了什么?我哪里不干净了?我男人在这里,他只要相信我,别人怎样乱说,我都不怕。”
梁如水没有表现出吃惊,而是体贴地向张清秀靠一下,将她因激动而飘散的乱发拢了一下,突然说:“清秀这大半年一直与我在国外,她今天回来就是为了帮清山解决工作和成家的事,你们是多年的乡邻,大家说话留点口德。她两年前己经是我的女人,如果你们再随意信口,我与你们没有情面,真的让我动怒,我会不顾清秀的劝阻的,男人有底线。”
说到底线,他又想到了在家里撞见的钱开道,如果张清秀真的是他女人,面前现在己经有人需要去医院。
于月荷的母亲显然不是一个饶人的主,她冷笑着说:“不要用城里那一套来吓唬我们乡下人,出国又有什么了不起?黄河的水洗不干净的,密西西比河就洗得干净?我们是穷苦人的命,你们有本事,将清山接进城,接出国我们也不眼红,不要来捣乱我们的喜庆。”
梁如水笑不起来,虽然他在这里听到外国河流的名字有些诧异。张清山说:“婶子,我知道月荷对我有感情,你真的愿意为了于家的香火去断送月荷一生的幸福?我姐这次真的可以将我与你家大哥带出去,进城有了工作,有了钱,哪样的女孩找不到?”
于月荷的娘说:“跟你就是幸福?我们现在是亲上加亲,你们快一些回去,你知道,杜家也是大户,他们听说你来闹事了,马上他们就有人过来,如果真的对你们不利,我可管不了。”
外面己经有嘈杂声音,杜家大哥带着十多个村民闯了进来,他们瞪视着梁如水,发现只有他和张清山,轻松多了。本来他听到的是张家集结不少人来抢亲的呢,听说可能会有冲突,他花了高价才从本村的工地请这些劳动力放弃一天的零工跟他出来的。
于月荷看到了粗大黑老的杜家未婚夫,再看看自己谈的男友张清山,一行实泪下来了。想着要与这样的男人成家、生子,过一辈子,她只恨张清秀回来太晚,能力太小,对她家照顾太少。
这时,杜家大哥还以为于月荷因害怕而哭,他拍着自己并不太结实,但确实不肥嫩的胸脯说:“妹子,我来了,你不用怕了,清山他们抢不走你。”
看着这好笑的一幕,梁如水贴着张清秀的耳朵说:“我今天将你的事情处理好,下面跟我出去,可一定要顺从,不能让我的大事出现差错。”
湿润的梁如水嘴唇碰到张清秀耳朵的一刹那,她有一种以前也体验过的、少女碰情的感觉,脸微微一红说:“就是你现在不帮我,看在你上次救过我的份上,我也应当听你的,今天不要太冲动,不要让他们吃到太狠的苦头。”梁如水点了一下头,以他们山里人的习俗,既然承认是张清秀的男人,就要主动在此时站出来,不然,会被笑话的。
梁如水说:“清秀是你们这里走出去的大学生,到城里也是相当优秀和出色的,今天,她仅仅是想成全清山和于月荷他们没有外在力量干预的亲事。一天没有娶进门,于月荷还不是你杜家的人,这位杜姓的老兄,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吧?”
那个杜姓大哥向梁如水看看后,对着他带来的兄弟们说:“这位小白脸倒象半个城里人,在城里混得需要娶山妹子,我看也不怎样。你算老几,能在这里与我说话,就是真的强龙来了,我也算是个地头大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