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而为?”赵端不恼不火,直视端木孟姬那双明亮眸子后的慌乱,进一步追问:“如此,你意欲何为呢?”
“你个憨子,废话怎得那么多?住嘴!”端木孟姬似乎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伸手拧掐低她半头的赵端脏污脸蛋。
“哎呀呀呀,疼疼……”其实不疼,赵端故意反应夸张,就是想逗逗小女子而已。
门外吃瓜群众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他们还以为端木少主和憨子举止亲昵呢。
“端木家的少主竟和这个憨子认识,他们还挺熟!这憨子到底什么来头?”
“后堂可躺卧,你们随我来!”在人群议论声中,女扮男装的端木孟姬有些气恼的扔下憨子赵端,行事利落的扶起再次猛咳的吕伯乐撩帘进了店肆后堂。
小女子年纪不大,行事到是稳重成熟,赵端对其又增了几分好感。
“干啥呢?围堵着肆门,还让不让做买卖了!快些让开,哪来回哪去,敢忙忙,敢闲闲,都别在这戳着了!”温文尔雅的端木肆令倒是突然暴躁起来,拿起肆店中扫把就是对着堵门围观群众一通狂扫。
“有意思了,那个小憨子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见那端木女眼神颇有倾慕之意啊!”围观贱民虽不敢和端木氏直接冲突,但却敢用肆意污蔑和闲话挑衅着端木氏的衰落。
“让开,让开,那一老一少的盗贼是否在里面?”就当人群即将散去时,适才那三个小吏引领着一位缁衣高冠腰挎铜剑的长官,等上夯土台基一边骄横跋扈的驱赶挡路之人,一边向前猛挤。
即将散去的吃瓜群众见此顿时又来了精神,再一次聚集,等着观看接下来更为剧烈的冲突上演。
冠歪衣乱狼狈不堪的三位市吏看到手持扫把立于店中气喘吁吁面带怒气的端木算筹,立时收敛了适才的骄横,满脸陪笑的躬身作揖,低三下四的问道:“仆下见过端木公,敢问那对刀疤憨傻父子可在你的肆中,如在,还请端木公将他们唤出?”
身后那缁衣官吏也连连忙躬身向端木算筹作揖:“端木公红光满面,是否家中有喜?”
“哟呵,市令也来了?有啥喜不喜呢?”端木算筹随便拱了拱手,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后堂。
“繁阳市令也已认定你们父子为盗贼,看我所言是否应验,出来伏法吧,磨叽啥呢?”端木算筹一进来就对着赵端怒气冲冲的嚷道。
咳嗽刚刚平息下来的吕伯乐陡然从蒲席上坐起,表情痛苦对赵端说道:“儿,悔不该当初听你的话,咱们去见三公,说明情况,献出书简保命再说!”
赵端唯恐吕伯乐一激动打乱了今日的精心谋划,连忙上前附耳说道:“大,不用着急,今日这一切,都是司马季主教我这样做的!”
吕伯乐眼前一亮,满脸疑惑问道:“司马季主为何这样做?”
“小子也不知,反正儿子所做一切,皆是司马季主主使!”
“哦!”听到司马季主这个名字,吕伯乐心头种种解不开的谜团,一瞬间都解开了,脸上也恢复了坦然之色。
司马季主在繁阳那是一个神一样存在的人物,赵端敢肯定,除了自己,谁也不了解司马季主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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