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靖王低下头,就会发现怀里孩子的眼珠子正在滴溜溜地转着,眼神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反而充满了灵动和狡黠。
范慎心中不禁感叹,他这是什么命,亲娘几句话就将他送上了皇帝的宝座,自己这辈子真是幸运至极,轻轻松松地就站在了人生的巅峰,这一定是老天爷对他上辈子身体不好的补偿。
随后靖王扫视了一圈周围,看到所有人都已经跪了下来,对于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说道:“很好,继续守灵。”
众人挪动身体朝着庆帝梓宫的方向跪着,不少人摸了摸有些疼的膝盖,想着这什么时候是个头,随后陆陆续续响起了悲戚的哭声,空气中刺鼻的烧纸气味也越来越浓厚。
而范慎作为庆国的新帝,即便是个婴儿,也得守在这里,不过他一直躺在靖王的怀里,可以随时睡觉。
从这天起,叶轻眉便住进了宫里,但不是作为新帝的母亲,而是作为他的师父。
但是其实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碍于陈萍萍几人的威慑,选择保持沉默。
数日后,在所有人疲惫不堪、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庆帝的丧礼终于到了尾声。
这天,送葬的队伍准时从皇宫出发朝着皇陵而去,到了京都的街道上,就见到路两侧被士兵严密把守,而百姓们围聚在街道两旁,他们默默地站立着,眼中满是悲痛,有的人的眼里甚至有泪。
李云睿看到这些,心里很是复杂,庆国确实在庆帝做皇帝的这几年,越来越强大,但是这非一人之功,可是在百姓们不了解这些,只认为庆帝是个好皇帝,这是封建社会的局限性,人们普遍愚昧无知,崇尚皇权。
之后,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的纸钱和响彻天际的哭声,送葬队伍到了皇陵。
由于新帝实在太小,只能由靖王抱着他扶棺,随后他们护送着庆帝的梓宫,走进早已修建好的地宫中。
在那里,梓宫被稳稳地放置在宝床上,完成这些仪式后,所有人慢慢退出了地宫。
最后,由专门的人将地宫的石门紧紧封闭起来,在靖王的示意下,队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范建偷偷地上了陈萍萍的马车,坐到他的身边小声嘀咕道,“以后上朝怎么办?新帝尚且年幼,必须有人抱着去,但轻眉并非李允潜的妃子,无法获封太后之位。如今只剩下靖王一人可选,我担心时间久了,靖王的心境会发生变化,那时恐怕会有一些麻烦。”
陈萍萍若有所思,片刻后,回答道:“靖王看起来并没有野心,不然当初怎么都不跟李云潜争,现在总不至于抢侄子吧。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为防患于未然,不如让长公主去。”
范建闻言连连点头,“甚妙,就选长公主。”
后来,他们进宫跟叶轻眉、靖王商议登基一事,范建便提出了以后的日子就让长公主抱着孩子垂帘听政。
李云睿听闻此言,心中已然明白他们的盘算,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介女子,即便拥有权势,至多也只能成为一名权倾朝野的长公主罢了,而大臣们绝不可能让她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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