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来刚要离开,就听见“叮叮……当,叮叮……当”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定睛一看,又一枚大钱从沟沿的缝隙里滚了出来。
就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从沟沿上滚下一枚大钱。
白起来连续拣了十多枚大钱。之后,那沟沿就再也不往下滚钱了。
白起来等了一会儿,爬到沟沿的缝隙处一看,那缝隙里似乎有好多钱。
他立马儿紧张起来,先掐一下自己的胳膊,能感觉到疼。哦,这肯定不是梦了。
他紧张地,慢慢地,从沟沿上向地里探一下头,看见刁羊倌在和白佘氏唠嗑。
此时的白起来,已经没有心思吃醋了。他想的最多的是这钱被刁羊倌看见了咋办。
“盎,唉——你能行吧?咋老是(总是)借着屎道儿到沟里偷懒去呀?”见白起来半天没回到地里,白佘氏喊他。
“盎,乱喊个啥!人家肚子疼得厉害着呢!”白起来赶紧把那沟沿上的缝隙划拉上一把土,看看又怕忘记地方,上面插个树枝儿,“我到屋里喝口水呀,一会儿就回来。”
掌灯的时候(晚上),白起来屁股上就像长了刺,来回溜达。
好不容易见白佘氏把孩子哄睡,他就拉着她出了屋。
“唵?黢黑的天(这么黑的天),大后晌(晚上)的不睡觉,出去嘎哈?”白佘氏不知道咋回事,心里有点奇怪。
每天晚上孩子一睡觉,他就急急火火地想干那事儿,今儿个咋往外面跑呀?
“盎,女人家的,你懂个屁呀!”白起来边说边拿起铁锨、镐头、火绳和麻袋。
白起来找到那个插树枝的地儿,然后用镐头刨开,再用铁锨把浮土清理干净,把火绳点燃,借着火绳的光一看,一土槽子钱。
他铲了一铁锨钱给白佘氏看,见有铜钱、银钱和大小不一的银坨子。
白佘氏当场看傻了:“唵?这么多钱呀,发财了!发财了!”
“盎,别吵吵,赶紧弄家里去!”白起来小声说。
两口子一个撑着麻袋,一个用铁锨一锨一锨地铲,把钱装到麻袋里。
装了半麻袋时,俩人试了拭抬不动,就回家又找来一个布口袋,分了两下,总算把那半麻袋钱弄到自家屋里。
俩人累得躺在炕上。
白起来突然坐起来,拉着白佘氏又回到那沟沿,在那土槽子里又找了一遍,发现又找了半布口袋钱。
他用镐头向四周刨刨,确定没啥了,就把那土槽子重新填平,背起口袋准备回家,突然听到有人问了一句:“盎。你们刨的是啥呀?”
白起来两口子吓得当时坐在地上,回头一看是刁羊倌站在黑暗处看着他们俩忙活。
“盎!盎!往们是挖獾子,挖獾子!”白起来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
“盎,挖着了吗?”
“盎,没,没,没有!没有!”白起来抓着布袋子说。
“盎,那口袋里是啥呀?”
“盎,哎呀!那能有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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