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能力排众议,快点儿把这个事情定下来,也让咱们珠珠少受点非议。”
当事人灿笑:“议呗,现在他们说得越狠,回头皇玛法就越心疼,心里就越不服。毕竟,侄女除了不是个小阿哥外,哪儿点不尽皇玛法意来着?”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个小阿哥,你皇玛法才更如意呢!”
伊凤笑,就好像若她也跟太子妃、四弟妹般连生三子,皇上和太子反而不能安心一样。
爱蓝珠扶额长叹,连连摇头:“额娘啊,就像您说的。人生都已经那么艰难了,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吧。”
瑚图里宜敏比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接着笑声四起。
胤禛:……
感觉他好像是唯一真情实感着急的。
延禧宫。
惠贵妃一脸惊恐地看着康熙:“皇,皇上您说什么?胤禔,胤禔他抱病不是躲懒不想上朝,不愿意即刻回天津卫,而……而是他异想天开,想立珠珠当王世女?”
康熙颔首:“对。朕命他留在府中好生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结果……”
臭小子直接釜底抽薪,自己就把这个事儿给嚷嚷开了。
他倒是老老实实在府上‘养病’,害朕被庄亲王那老货一顿闹腾,满朝文武接连上书。康熙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只觉得现在脑袋还嗡嗡的。
惠贵妃吓得直接脱簪待罪:“此事,臣妾确实不知。但胤禔如此,确有臣妾教导不严之过,还请皇上治罪。”
“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早年太纵着他。若早早给送几个宫女、立个侧室,生下一两个庶子也不至有今日这般让皇上为难之事。”
胤禔的子嗣问题,简直就是康熙的死穴。
一经提起,他就能想起康熙二十九年征噶尔丹的战场上,好大儿拼命为他挡了一箭。还有知悉伤势后,他悲伤欲绝的崩溃大哭和那番推心置腹。
然后再大的怒火也能消糜大半甚至全部。
此刻,康熙就亲手扶起了惠贵妃:“那小子一心盼着嫡长子,爱妃便送去多少个美人也无济于事。”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这,大概也是保清的命数吧。他因救驾失了再有子嗣的机会,也没了与太子争锋的心劲儿。只一心报国,努力教养一双女儿。才有了如今的直亲王跟福珠、福敏,也正因为福珠过于优秀,才让他心有不甘。”
不甘这么好的女儿一辈子只能困于内宅,更不甘自己大好爵位白白便宜了外人。
惠贵妃默,良久才道:“皇上说得是,可……这都是命,不甘又如何呢?只叹珠珠生在皇家,否则,赶着家中无男嗣又有佳女,招赘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既免偌大家业便宜给外人,又免自家孩子嫁去别家做那委委屈屈的小媳妇……”
见皇上虽眸光沉沉,却没有明显反驳之意。惠贵妃忙奓了胆子,又试探着说了两句。皇上不是个墨守成规的,自家乖孙女的功劳又实打实。
万一呢?
康熙摇头,转身出了延禧宫。
只留惠贵妃自己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怎么合眼,第二日便奏请皇上想出宫往儿子府上‘探病’。
又在早朝被御史言官们苦劝了许久,一定一定三思,甚至求严惩直亲王后。康熙正满肚子火呢,闻言想也不想地选择了跟从。非找罪魁祸首好好骂一顿,看他干的好事儿!
惠贵妃拒绝无力,又几度试图遣人报信无门的。
只能暗暗求佛保佑儿子靠谱些,别火上浇油。可,大概是她平时也不怎么烧香吧,临时抱佛脚所以起到了反作用。
以至于他们才到直亲王府大门口,就发现守门的兵丁特别慌张,几度试图往府中报信。
简直把有猫腻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暗卫立即把人制住,亲自开了府门请帝妃入内。惠贵妃那个忐忑哟,恨不得走一步心里默念声佛号。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没走多久,她就听到了欢声笑语。顺着声音往过一寻,好么,老大、老四、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老十、十一、十三……
整个一皇子开会。
几人众星捧月似的在胤禔身边,而胤禔则守在偌大的烧烤炉子前,一边烤肉一边讲他们父女兄弟叔侄三个肃清海路上的趣事儿。
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哪有半点悔意?
惠贵妃眼见皇上脸色迅速变黑,赶紧呵斥出声:“大胆胤禔,皇上命你在府上好生反省,你就是这么反省的?”
胤禔皱眉,头也不抬地回了句:“爷又没错,爷反省个……唔……”
离他最近的胤禛死死捂住他的嘴,同时高声道:“儿子胤禛给皇阿玛请安,给惠贵妃娘娘请安。不知皇阿玛跟惠贵妃娘娘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阿玛跟惠贵妃娘娘恕罪。”
胤禔:!!!
胤禔整个人都懵了一懵,赶紧挣扎着起身:“皇阿玛,皇阿玛您怎么来了?”
“朕还来不得?”
“不不不,全大清,哦不,是全天下,哪有是您去不得的?便有,儿子也火速带兵去平了,将之插上咱们大清的龙旗,好让皇阿玛能安心而往。”胤禔赔笑,小表情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刚刚还高谈阔论那几个也跟被掐了脖子的鸡似的,讷讷不敢言。
毕竟今儿可不是休沐,除了老九跟十三这个才远洋回来没多久,还没安排六部历练的外。剩下的,可都是旷值出来的。
康熙龙目一扫,冷冷一句今儿你们各自衙上都不忙?
就让他们赶紧行礼告退,逃也似地往门外。可惜没走几步,胤禛就被叫住,责立即那角门重新砌成墙。并永不能再开,再有下次,立即让他或者胤禔搬个家。
这等威胁一出,胤禛立马乖觉。
很快,众人如鸟兽散。只有胤禔抓着那把烤肉,笑容谄媚地道:“要不,皇阿玛尝尝儿子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