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比较熟悉。
也可能只是凑巧。
反正他这话音一落,小家伙就浅浅弯了弯唇角,像是在微笑一样。
把胤禔给喜的哟!
熟练抱起小襁褓,连唤了几声爷的好乖女。伊尔根觉罗福晋委婉提醒,他还浑不在意笑:“咱们满人抱孙不抱子,可咱们瑚图里宜敏比是阿玛额娘的贴心小棉袄啊,哪舍得不抱?”
对此,伊凤是大力支持的。
毕竟她虽有心改变命运,但却不知人力是否可以胜天。万一,万一历史不可更改。孩子们跟阿玛感情深厚些,日后也能被多照拂几分。
从这以后,但凡胤禔来看她,就能听到两个小格格的趣事。
小到瑚图里宜敏比吃了几回,换了几次包被。大到爱蓝珠能含含糊糊叫玛玛、额额,能自己扶着墙试探着走两步。
每每让胤禔舒心不已,无数次想留在月子房里,跟她们娘仨共眠。
可惜奶嬷嬷各种良言苦劝,时不时把他额娘搬出来。
让胤禔只能在书房里辗转反侧。
一边孤独寂寞冷,一边琢磨自家福晋那个曲折离奇的梦境。为此,他还特意挑了个阖宫妃嫔齐往宁寿宫请安的日子给皇玛嬷请安来着。
想眼见为实下,看皇贵妃的身体到底如何。
结果皇贵妃抱恙未来,倒是储秀宫妃小赫舍里氏惊呼了声:“这才几日不见啊,大阿哥竟如此憔悴?瞧瞧,那眼底青黑的。”
没等胤禔回答,她就开始微笑劝解,话里话外的让胤禔不必在意孩子性别。
试图激怒他,让他落个不敬庶母的心思很明显了。
胤禔啊了一声:“储秀宫母妃这话从何说起啊?瑚图里宜敏比虽是个格格,却也是伴着喜雨而来,被皇阿玛赐名说声有福的。还没满月,就被皇玛嬷、皇阿玛跟各位母妃厚赏,全京城头一份儿……”
等儿子显摆个差不多,惠妃才放下茶盏笑嗔:“你这孩子,与你储秀宫母妃说这作甚?她又没开怀过,哪知为人父母的喜悦呢?”
“哎哟,瞧我这张嘴,惯不会说话,妹妹不会跟我一般计较吧?本宫知你好意,不过胤禔跟噶珞还小,倒也不急在一时。横竖能生女便能生男,只要能开怀一切好说。”
说这个话的时候,惠妃还不怎么隐晦地瞄了眼小赫舍里氏的肚子。
差点儿把她气个倒仰。
偏这时候,胤禔还认真点头:“额娘说得是,儿子也这么觉得。此次福晋受了大苦,为了她们娘俩的身子,连瑚图里宜敏比洗三都没办。”
“现在福晋好些了,瑚图里宜敏比也眼看着要满月。儿子就想着好好办几桌,庆祝一二。”
说罢,他还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堆请柬。
从太后开始,自高到低一张张分发了起来:“虽然母妃们未必有时间拨冗,但我们夫妻的诚意得有。”
各宫娘娘:……
得,按你这么说,咱们的诚意也得有了。好好歹歹的,这也是皇上如今唯二两个孙辈儿之一呢。
小丫头还伴着喜雨而来,得了瑚图里宜敏比这般好名儿。
到底有几分不同。
胤禔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打好了该打的铺垫后,就朗笑告退往皇阿玛所在的乾清宫去。
喜雨普降,困扰许久的干旱问题骤解。康熙这几日心情很不错,都有心思调侃胤禔几句了:“难得啊,你没下了值就往府里跑。”
胤禔笑着给他斟了杯茶:“皇阿玛又打趣儿子。这不是福晋身子虚,两个格格也离不得人么。儿子为人夫、为人父,自然得担起肩上责任来。”
康熙微愣,继而欣慰点头:“时光荏苒啊!转眼十几年,保清也长大了,有担当了。”
“嘿嘿,既然皇阿玛也觉得儿子好,那能不能给点奖励呢?瑚图里宜敏比眼看着要满月了,儿子打算给她办个满月宴,皇阿玛赏脸参加下呗!”
胤禔深谙趁热打铁之精髓,忙不迭奉上请柬。
等胤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皇阿玛跟大哥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怎么给瑚图里宜敏比办满月酒。
一看到胤礽,胤禔就想起自家福晋那番话。皇阿玛享国祚六十一载,太子两废两立,他因请杀太子而被圈禁终生……
真·满心复杂。
胤礽见他果然拿孩子邀宠,心里万般鄙视,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给二侄女办宴?好事啊。”
“谁说不是呢?”他身边的三阿哥胤祉应和:“小侄女伴着喜雨而来,又被皇阿玛亲赐吉名,便是个格格大哥也得厚待几分。免得外人说嘴,疑心大哥没盼着小侄子,迁怒咱们瑚图里宜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