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理由是那两个大臣指责他毒害皇帝,试图夺位。
殷或气得不轻。
前面四个字,是他此时此刻绝对不可触碰的痛!
后面四个字,他只想说,他要想夺位,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去毒人!?
整个朝堂不是早就他说了算了吗!?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来,还抓我来?”
燕来春一出现,就是冷笑。
殷或一听他这个语气,本想发怒,却硬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赫连神医一路舟车劳顿,来人,上茶。”
“得了吧,”燕来春似乎不打算吃这一套,“我已经说过,绝对不会为摄政王再做任何事,出任何药。”
殷或闭了闭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无声收紧了,“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燕来春油盐不进,“我已经活了六十多岁,也差不多够了。”
拿权势压他,呵呵,休想。
殷或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燕来春那张看起来年不过三十的脸上,蹙了蹙眉,难不成外面流传神医谷也就是隐逸谷谷主燕来春有驻颜之药,居然是真的?
不过外面还有一个传言,那就是燕来春把他那些药,当成命根子。
殷或抬眉朝着燕来春看来,“要你的命你不怕,那,你谷里那些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呢?”
燕来春果然脸色顿时变了,“你想怎样!?”
“救他。”
殷或的目光落在床上。
燕来春嗤笑一声,“他不是你自己弄成这样的吗?何必又反过来救他?”
殷或的脸色僵了僵,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心口,那个地方,因为这句话,正针扎一样疼。
燕来春眸色闪了闪,看着殷或隐约都有些苍白了的脸色,先是讶异了片刻,接着仿佛笃定殷或一定会答应一样,直接狮子大开口,“救他可以,你把太医院的珍稀草药,全都给我,一个碎屑都不能剩。”
装死的燕长歌:“……”
殷或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奇葩。
这是个药痴吧?
这么好拿捏。
殷或收紧的手指一松,站起了身,“来人,带人去太医院打包。”
“等等,我还没说完。”
不知道燕来春是不是看他答应的太轻而易举了,又道,“以后每年,各地有珍贵药材贡上来,都要分一半给我。”
“本王答应。”殷或当然不会不答应,“快救他。”
他纵使已经做好了在燕来春面前不能表现太着急的打算好方便谈判,可眼角扫过床上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燕长歌,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燕来春脸上有了笑容,走到了床边,也不把脉,只扫了一眼燕长歌的脸色,便转了身,“拿纸笔,我写方子。”
殷或皱了皱眉,“不用把脉?”
燕来春笑了一声,“摄政王殿下好大的忘性,忘了他这体内积毒是怎么来的了?我给出去的东西,我当然有现成解药药方。”
殷或气息一滞,这阵子,他的确想要努力忘了这件事。
忘掉是他害的长歌如此,便会好受一点儿。
在燕来春来之前,早就已经有太监备了笔墨纸砚,殷或一个眼神儿过去,等候多时的太监立刻把东西送了上来。
燕来春在殷或的灼灼目光下,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才将纸一抖,吹了吹墨,“照着方子熬药,不过,”
“不过什么?”
殷或追问道。
“不过,摄政王殿下也知道,毒是长年累月积成的,这解起来当然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殷或皱了皱眉,“那要服药多久?”
燕来春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天?”
“三个月。”
“什么?”殷或瞳孔一缩,“三个月!?”
“你别急啊,”燕来春看着他这副着急上火的模样,似乎被威逼利诱的坏心情疏解了很多,“我可没说他三个月才能醒。醒是明天就能醒,只是真正祛除他体内余毒,还需此药温养三月。当然想不想祛他的毒,还是只想他醒了就行,那些就看摄政王自己的意思了。”
殷或狠狠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能醒过来,本王自然会慢慢给他把身体养回来。来人,速去熬药!”
“啧,”燕来春感叹道,“真是天下奇闻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转头爱上被自己亲手毒傻的傻子皇帝。”
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何必给人家用毒又熏香的。
殷或脸色一沉,怒气隐发,“你胡说八道什么。”
燕来春摊了摊手,“不是啊?既然不是,那我手里上好的脂膏,就拿不出来了。”
殷或:“……”
燕长歌:“……”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摄政王大人直接变成伸手党,一脸威严地朝燕来春伸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