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望着曹琴默递过来的茶,觉得自己找一个女子诉苦有些丢人,可是郁气在心又烦躁的很,纠结不已。
曹琴默将点心放在两人中间的倚桌上,看了他一眼,笑道:“爷就当妾身从未听过,妾身也当从未听过,总这么忧愁下去,伤的是爷的身子。”
弘历心中一片柔软,也就只有她总是为自己着想,福晋总是在意着后院,规规矩矩,却早已失了亲近。
他本以为青樱才会是那个最懂他的人,可没想到这次却强硬的跟他唱反调,还反而来指责他。
只有高曦月,只有她一心向着自己,好像在这里他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诉说自己的苦。
弘历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曦月可还记得前几日的那个绣娘?”
“爷在为她烦忧?爷是皇子,身份高贵,若爷纳了她,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
这话可谓是说中了弘历最隐蔽的心思,弘历当即觉得心情一片舒爽,只是一想到因为她被皇阿玛贵骂,又难免觉得不喜。
只不过是一个绣娘,又哪能真正的让他纳了她,就像是以前皇阿玛不会纳一个让自己出丑的宫女,他当然也不愿意纳了那个绣娘。
当即就说出了自己的不乐意,然后像是抱怨:“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连累我被皇阿玛责骂,青樱竟然也来怪我!”
他自大到自负,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曹琴默可不会想做什么贤良淑德,说话也格外有艺术,只会让弘历开心。
她道:“皇上怪罪,那也是因为爷是长子,给予厚望,才会如此,父子哪有隔夜仇,爷也应当宽心才是。”
无论是长子还是寄予厚望,两个词都把弘历不知南北东西,也是打心里认同,对曹琴默更是满意之极。
他拉着曹琴默的手,不似刚才的恼怒,感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可谓是一个格外越界的话题,曹琴默想着还压她一头的嫡福晋,只是笑着没有开口。
毕竟男人嘛,最是靠不住,他跟你好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要是觉得你不好了,那你现在所做的全都是大不敬,足够定你的罪。
只是那个嫡福晋还能压她多久呢?富察氏在前朝得脸,高氏也得皇上看中,到底花落谁家,还得看呢。
不过为了加重自己在弘历心中的地位,曹琴默还是讨了个巧:“爷是长子,定得皇上重视,高氏一族愿永远追随爷。”
这些日子她一直写书信告诉阿玛,让她在做派上亲近一下四阿哥,好歹对方现在是长子,又没有嫡子,便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
再加上他母亲给力,哪怕四阿哥做了许多让皇上生气的事,却只要不是太过让人难以理解或大不敬,都不会影响到他如今的地位。
弘历现在在前朝也有很多人巴结,高斌都已经把女儿嫁过来了,肯定也是站弘历的,所以说这话并没有任何问题。
弘历想到高大人对他也是尊敬有加,并不如富察大人有时竟然还给他摆谱让他恼怒,又想到自己一直疼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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