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的目的,所以剩下的东西,便是斩草除根并让自己付出代价。
多好的一盘棋啊,步步周密,哪怕连自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他如同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柔韧有余地牵制着自己,甚至从中摄取乐趣。
骆闻轻笑一声,眼底渐渐涌起崩坏的情绪。
“这世间从来都是亏待于我,论权利我不及容予霄,论心爱的人,我亦是差他半步。如今两者博弈权衡,我竟输的彻头彻尾!”
不甘心,凭什么所有的如意事到了最后都是他容予霄乐享其成?
难道他就活该处处受限像个过街老鼠一般?
手中拎着烈酒,骆闻尽数灌入喉中。
脑子里走马观花般回想着鹿川与自己的种种过往,可越是回忆,骆闻便越觉得可笑。
以前未曾发现,现在细细回想。鹿川与自己在一起时,眼底毫无爱意甚至异常清醒。
表面上与自己暧昧难分,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刻意的距离,从未逾矩。
所以不爱他当初又为何要刻意勾.引他呢?为了看他们两人鹬蚌相争,自己稳固皇权么?
骆闻朗声大笑,笑声中竟透出几分悲凉来。
他摔碎了酒坛眼底阴狠。
那唇角带起的笑容,是崩坏而狰狞的。
“你既不爱我,便不该来招惹我。鹿川,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啊...还在后面呢。”
这是他,为鹿川准备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
回了燕里营,容予霄预备整顿一天,次日返回京都。
他们已经在这里逗留太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云层,鹿川心中忽然压抑极了,沙尘暴应该马上就会席卷这里了吧。
鹿川正愣愣出神之际,翠花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气运之子骆闻已死,现世界气运已归还原男主秦子修。】
“骆闻死了?!”鹿川不敢置信地坐在床上,似乎有些震惊。
他正想问些什么,忽然眼前的画面扭曲起来,连着记忆都开始模糊。
脑内混沌一片,鹿川甚至记不起自己究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二次。
他看着面前的容予霄,是初见时的模样。
冰冷暴力,眉宇间透着浓郁的杀气。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容予霄。
鹿川得到记忆有些恍惚,他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吧?
骆闻轻轻碰了碰鹿川,语气戏谑调侃:“你莫不是喜欢上摄政王了?”
鹿川正要承认,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开了口:“莫要瞎说,朕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容予霄?不过是为了巩固皇权罢了。”
为什么...不受控制?
鹿川茫然的看着四周,瞳孔并未聚焦。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幻象渐渐褪去。鹿川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曲潇姚,之间她脸色惊恐甚至流了冷汗,目光不自觉地往外瞥。
容予霄站在门口,一身银色的盔甲还未卸下,周身杀意暴涨甚至自脚下卷起了风。
“巩固皇权?鹿川,你若早说,本王当初就该杀了你。”
那眼底破碎的爱意和癫狂的恨交织在一起死死绞杀住鹿川,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掐住鹿川的脖子,容予霄咧嘴冷笑。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想当皇帝,本王偏偏不允。本王要你夜夜在我身下承欢求饶,再也看不见外面的太阳。”
你既不爱,便沦为禁.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