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死死钉在床榻上,腰肢也被有力的手臂死死环住。
鹿川原本迷蒙的目光和溢上头的酒意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容予霄赤红的双眸,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抖随后脸上溢出讪笑:“这...其实是个误会。”
“误会?娇娇对本王最大的误会怕是本王对你太过纵容了些便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容予霄眼底凝着细碎的冷霜嗤笑一声,按着鹿川肩膀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鹿川看着自己。
“没...”鹿川干巴巴地狡辩了一句,随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词穷。
平日里对容予霄的惧怕都刻入骨子中,好不容易他们关系缓解不少,他多少有点膨胀了。
而且他怎么就忘了,容予霄这人占有欲这么强,自己在众人面前喝的酩酊大醉,指不定出了多少丑。
越想越心虚,鹿川最后双手环着容予霄的脖子软声道:“我错了霄霄~”
“陛下的道歉毫无诚意,不若还是臣来检验罢。”
说着,天旋地转间,鹿川的唇就被炙热的吻给夺去了呼吸。
双手被迫和容予霄十指相扣,鹿川趴在容予霄的身上,对自己这种疑似投怀送抱的动作有些茫然。
身下是结实且劲瘦的腰肢,鹿川甚至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腹肌的形状以及蕴含的力量。
“怎么这副表情?莫不是迫不及待了?”容予霄唇角弧度漾起丝丝笑意,他看着鹿川羞的脖子都红了,似乎酒意还未全褪去,看起来娇憨可人。
那柔软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腹部,险些燃起火来。
容予霄眸底的光一暗,直接翻身把鹿川压在身下,发狠似的掠夺起来。
帐外的大宴上将士们载歌载舞,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敬重的摄政王此刻正将小皇帝死死按在床榻上,而小皇帝除了打着哭嗝求饶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
辽国的郊外别苑中,骆闻手中死死捏着一封血书。
从字迹上来看,是他爹的字迹无疑。
【吾儿切莫挂怀,燕国皇帝无能竟被摄政王左右于朝政,为父希望你可以踏平燕国,成为新的君主。为了此番计划,为父即便,也在所不惜。】
骆闻眼底划过一抹恨意,什么皇帝无能,不过是他爹思想腐朽顽固不肯承认鹿川罢了。
鹿川作为先皇最小的儿子,当初被容予霄逼宫强行扶上皇位,这事只有他和曲潇姚知道。
至于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骆闻并不得而知。
肩膀上的伤被容予霄的剑气伤及到了脉络暂时不能运气,不得不说容予霄的剑法当真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
捂着伤口处,骆闻细细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忽然,他计上心来,唇角略过一抹冷笑。
“容予霄,你既捏我爹的性命,我便让你也尝尝此等焦灼熬人的滋味。”
............
鹿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第二日正午,他撑起身子,露出一身的草莓印子。
“妈的...这是多用力啊。”鹿川小声哔哔着,拿被子将身体盖住,伸出还带着指印子的胳膊去够衣服。
容予霄不知去了何处,自他醒来就没见到人,想来是在布置边防之事。
【你最好小心点那个顷颜。】
淬华突然开口,鹿川套衣服的手一顿,脑袋里隐隐绰绰闪过了什么,随后又飞快隐匿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顷颜确实知道什么事情并且有所隐瞒?】
看来他那天的直觉是对的了,顷颜不是坏人,目光中并无恶意,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对容予霄退避三舍。
【我让你小心是在告诉你主意她的举动,她知道的那件事,关乎到你后期的生死存亡。】
淬华言尽于此,不再说话。
鹿川的脑子够聪明,他仅仅说了一句,鹿川就已经有了猜测。
哪怕他不清楚具体的枝末,也够保他性命无虞。
虚空之中,淬华双手枕着头眉宇极致俊美桀骜,他你这一只眼睛勾起笑容啧啧摇头:“看来你的算计也抵不过变数。本就是龙凤之人如何会沦为走地鸡,狂妄自大的后果啊...”
鹿川并不能听见淬华自虚空中的话,他穿好衣服眉头死死蹙紧,似乎在思考到底哪里出了差池。
一定有什么细节,是被自己忽略了的。
线索如蛛网一般盘复,可又忽然之间断了头绪,鹿川甩了甩头,决定出去看一圈。
刚抬脚出了营帐,鹿川便遇到了秦子修。
“参见陛下。”秦子修连忙跪下,却被鹿川虚虚扶住。
“免礼吧。”一看见别人给自己双膝下跪,鹿川都心虚的要命。
这他妈也没过年,跪下他也不能给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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