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又是怎么做的?只怕是见利忘义的会多一些。会写义字,就更应该懂得义字为什么要这么写,义字是人字出头,加上一点。在他人有难时我们出手出头,能舍,帮人一把就叫做义,恪守义字者,可治国可立身……”
君莲大师此时还顾及到了如今在朝为官的儒家之士,君莲大师想到他们阳奉阴违的行径,君莲大师知道,他们恐怕也早已经不记得这个义字究竟怎么写了,正因如此,君莲大师才会在最后又说了一句“恪守义字者,可治国可立身”。
君莲大师说到这里已经老泪纵横,仰天大吼一声,“老天啊!我,我真的是看不懂这个世界!”
君莲大师此时,就仿佛看见了身前站着有无数他亲自教出来的玄火弟子,说到这里,君莲大师已经开始疯言疯语,状态已至癫狂,“何谓礼?示人以曲,己弯腰,则人高。对他人来说这就叫做有礼。礼义廉耻四字,尔今又却有多少人不顾?玄火的弟子守着我们这么好的资源,却又有谁堪摘?”
君莲大师说到后头的时候,早已经不顾别人还听不听他说话,就在那里一直自言自语的说着。
说实话,君莲大师的这些话听在司空绮的耳朵里头,司空绮感觉君莲师伯其实就是在默诵一篇古言文章一般,虽然司空绮也听得出来君莲师伯的难过与痛心。
“君莲师伯,你不要这么悲观,我们玄火书院乃是天下武道正擎第一支柱,如果就连我们自己教出来的弟子都是像你说的那样的话,那恐怕这个世界早就要出大问题了。”司空绮话说出口后忽然又有些后悔自己说这些,因为自己的话分明有反驳君莲之意,司空绮担心君莲师伯听在心里会更不舒服,接着又赶紧说道,不过也没有作何思考,怎么想的也没有过脑就又怎么说了出来,“就算是现在的确有一些如你说的见利忘义的、不顾礼义廉耻的弟子,可是,可是……”司空绮突然间竟更加后悔自己就不应该张嘴,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了。
王荔则是简单粗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一群不知道好歹的小崽子,以为自己做了错事不会有人发现……犯了错就要受罚!老娘一会儿就把我们修远坪那几个不懂事的家伙送去蛇岛!仁义礼道德这些东西都不知道给他们抛哪里了,既然弟子不守规矩,缺乏管教,那就应该使劲罚,多管教。”
沈弘儒哈哈大笑,朝王荔说道,“只是罚也是不行的,其实说来说去,这件事情的从头到尾一切经过不过是人性两个字罢了。不光是这一回,不管弟子们做什么事情其实都是离不开这两个字的,无非就是……你们还是自己体会去吧!”
沈弘儒话说到一半便不再往下说,因为沈弘儒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这里的人毕竟个个修为见识皆不俗,信服他所说之言语的,他不用再继续往下说,该点明的地方都已经点破,信服之人自然懂的都懂,完全可以轻松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至于不信服的人,纵使他沈弘儒说出来,也只是徒惹一丝讥笑。
夜莫子的白灰色拖地长袍依旧拖在地上,听到自己身后众人无人再出言议论,夜莫子双手一摆,两只手从袖子里摆出来,然后夜莫子转身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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