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来人给我把他的嘴堵上!”
监斩官厉喝开口,目光又落到林建业他们身上,“林家与逆贼同谋,罪不可赦,来人,立刻给他们验明正身,只等午时已到,立刻满门抄斩!”
“喏!”
噗通!
林家老小立刻被刽子手按倒在地,有人拿着画像,开始一一比对,验明正身,确定没有林代桃僵的可能。
等到验完正身,阳光已经到了正中央,监斩官看了看天色,微微颌首,站起身来,“午时已到,斩!”
“午时已到,斩!”
刽子手大喝一声,喝了口酒,噗的一声,喷在手中鬼头刀上,刀光寒朔,刽子手大喝一声,伸手抓起林建业背上插着的‘斩立决’牌子,鬼头刀一扬,阳光反射,晃得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父亲!”
“二叔!”
林蒹葭等人忍不住悲愤大喊。
唰!
刀光斩落,仿佛破碎了阳光,铛!
骤然惊响,刽子手闷哼一声,惊骇欲绝,手中鬼头刀脱手,咻咻咻风声,鬼头刀旋转如风,轰的一声,擦着监斩官的顶戴斩在了午门之上。
“有人劫法场!刀斧手,快!”
监斩官尖叫起来,公鸭嗓子一般,刺耳至极。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驻守在法场的刀斧手,就立刻踏步而起。
“都给我滚开!圣旨到,刀下留人,尔等还不跪下接旨!”
甩鞭如箭一般击飞了鬼头刀的人影,快若闪电,翻身下马,厉声大喝,眉宇之间,难掩焦急。
“啊,是曹公公。都给我闪开,闪开。”
监斩官认出了来人,连忙扶了扶自己的官帽,挤出笑容,小跑着出来,跪倒在地,准备接旨。
“诶。圣旨到了。是不是咱们不用被砍头了?”
林沉舟死里逃生,惊喜莫名。
“嗯,皇帝可能觉得砍头太便宜我们了,所以准备改成千刀万剐。”
连山冷冷道。
林沉舟脸色顿时惨白。
“父亲,你没事吧。”
林蒹葭泪流满面,挤到林建业身边,泣声问着。
林建业没有回答,生死面前走一遭,命悬一线,劫后余生,他现在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你别哭了,这不脑袋好在,没砍着。”
“二叔,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这样算怎么回事?”
林成德忍不住说着,原本已经闭目等死,没想到又来个刀下留人,这到底还砍不砍他们的脑袋了。
“禅师受苦了。”
众人还在惊疑中的时候,拿着圣旨来的曹公公,已经快步来到连山面前,伸手扶起连山,情真意切的说着,“来人,还不赶紧为禅师松绑。动作慢了,要你们的脑袋。”
“曹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改主意了?”
连山目光闪烁,看着面前的曹公公,淡淡道。
“误会,都是误会。禅师,陛下是被奸人蒙蔽,误会了禅师。”
曹公公满头大汗的说着,随后目光一转,看到林蒹葭,又连忙小跑着过去,“可是林家的蒹葭小姐。受罪了,受罪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给蒹葭小姐松绑,容嬷嬷,你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过来带蒹葭小姐去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曹公公尖着嗓子大呼小叫着,好一通忙乱,整个法场顿时鸡飞狗跳,吃瓜群众们面面相觑,完全弄不懂状况。
事实上林蒹葭他们也同样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千里迢迢的把他们从山南城押到京城,说要午时问斩,以儆效尤。
但现在,不砍头了,还要让林蒹葭进宫?
什么个情况?
“很简单,吾师赢了。”
连山讥笑一声,想明白了。
皇宫,御花园。
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一只绿皮的鹦鹉如同虎入羊群,色中饿鬼一般追赶着皇帝在御花园中养着的各种名贵鸟儿,不时发出猥琐的呱叫声。
银杏树下,梁寒不动声色饮茶,在他的旁边林茉宛抱剑在怀,难掩恨意,时不时的瞪上梁寒一眼。
梁寒不理会她,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地方,在那里皇帝噤若寒蝉,被罗山道人训得像个孙子一样。
“好梁寒,你看,我给你抓了只百灵回来。”
绿皮鹦鹉跟个流氓一样,骑着一只漂亮的可怜百灵鸟跑到梁寒面前,“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嗯。嗯。”
梁寒敷衍的点点头,对于绿皮鹦鹉颇为好奇,但看了眼旁边如同看守犯人一样的林茉宛,就压下心中的疑问,没有跟绿皮鹦鹉说话的意思。
“徒儿,你过来。”
罗山道人转过头,对着梁寒招招手,“我训过皇帝了。他知道错了。你也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你要是还不高兴,你打他几下出出气。”
皇帝咬紧后牙槽,强颜欢笑的对着梁寒点点头,“朕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仙尊的弟子,大水冲了龙王庙。是朕做错了。”
梁寒不说话,皇帝的卑微,让他对于罗山道人的强大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同时也越发让他好奇这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堂堂九五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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