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又转身,出了屋子。
阮星竹早已叫店小二张罗好了吃食,此时见到梁寒出来,问道:“都好啦?”
梁寒点了点头,阮星竹道:“这么久不吃东西,那可不行,你去叫叫林姑娘吧。”又说道:“我听说林姑娘来自龙门大漠,那是西夏一代,此前咱们去过,因此叫的食物也近似与那。”
梁寒见她如此细心的照顾林茉宛,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心中极为感动,忍不住说道:“多谢你啦,好姐姐。”
阮星竹一笑,说道:“好啦,快去吧。”
接下来梁寒便去了屋内,叫了林茉宛起来,林茉宛听的梁寒如此夸赞阮星竹,心中很是不高兴,但她这一夜也是见了阮星竹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微感动。
如此到的第三日,那大夫又来了一次,只是仍旧对林茉宛身上的伤势没有什么办法,只是道:“晚生医术得自无锡薛慕华,我见几位都是身怀武功,想来也都是江湖中人,阎王敌薛神医之名应当听过,晚生多年前曾与薛神医有过一面之交,这便给阁下写封信,阁下可去无锡找薛神医。”
梁寒听他如此说,心中一叹,谢过大夫好意,又送了五十两银子作为诊林,送出了客栈。
他心想自己此时贵为逍遥派掌门,无论身份辈分都在薛慕华之上,再说天山灵鹫宫的医术还在薛慕华之上,只是此前自己仓促之间,一时没有学全,但此时与阮星竹便是为了躲避童姥,这才离去。
如今离能够离开这个世界还有两日,又当如何呢?
思来想去,决定先将三人带离这个世界,然后再带着林茉宛回来,找到薛慕华,治好伤势后,在行离去。
他心想阮星竹不会武功,在这里若是逢着童姥,难免会有所伤,而林茉宛再怎么说也是武功不弱,而且从小在龙门混迹,应当不会出什么事端。
不想阮星竹听了那大夫的话,又见了他此时沉吟的样子,便即猜出几分,见他送走大夫后的脸色,当即便道:“我要与你们同去!”
声音虽轻,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
梁寒知道阮星竹外柔内刚,既然已经如此说了,也是无可奈何,当下叹息一声,不再接口。
于是简单对林茉宛说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只是他与阮星竹在一起的事儿当着阮星竹的面极不好讲,是以便略略提过,而自己与天山童姥的恩恩怨怨,却是清晰地讲给了林茉宛听,又说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以及她如今身中剧毒,当世只有薛慕华能解。
三人商议一番,还是决定前往无锡,寻找薛慕华。
幸好此时他身为逍遥派的掌门,想到逍遥派,瞬间想到了苏星河,当下便想那老人还未死,他的医术不在薛慕华之下,只是不知他还在不在棋盘山。
如此又过了两日,林茉宛外伤已愈,只余中毒,梁寒去买了马车,带着两人便往无锡而去。
走到半途,又想自己离去后,可以任意来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时间点,只是此前没有试过,也不知道灵不灵,只是此时事起仓促,又关乎林茉宛,不敢冒险,虽然心中很是想要试上一试,最后还是忍住了。
如此,白日里林茉宛便与阮星竹在车厢内相对而坐,梁寒赶车。
夜里若是碰着市镇,便找酒店客栈歇息,若是逢着荒山野岭,三人便在车厢内将就。
林茉宛见阮星竹一副娇滴滴的千娇百媚样,又是只会一点点武功,本想这个样子,定然吃不下那个苦,但见她一路端庄,丝毫不曾抱怨,又想到此次全是为了自己,心中不禁对她有了些不同的感觉。
一路向西,顺着官道,不一日便来到无锡。
此前梁寒只知道薛慕华住在无锡城,但到底住在哪里却也不知,幸好他的名头极响,不论是不是武林众人,均是识得,当下问了城中百姓薛慕华的住址,驾着马车,便朝薛府去了。
薛慕华正在府中炼药,陡然只听得门房处人仰马翻,接着只见管家飞快来报,有人驾着马车,嚷嚷着闯了进来,叫老爷您快快出去。
心中一惊,心想什么人如此大胆,便是少林玄难,丐帮的帮主也不敢如此对待自己,不禁大怒,心想难道是仇人寻上门来了,只是自己脾气虽臭,但素来为善,这江湖上得了自己好处,被自己救活的不知有多少人,谁会这么不知死活,来找自己麻烦?
难道是那丁春秋,只是那老贼明明已经被新任掌门,自己的小师叔打死了,而那邱春定虽然继承了星宿派传承,但瞧着与丁春秋完全是两个做派,想来也不会在此时来找自己的麻烦的,除过他,还会是谁呢。
想不通他便不去想他,抽出之前河间府赵爵爷送给自己青寒神剑,便朝大门而去,存了要试试前几日新学的几路剑法。
不想刚刚来到大门,便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站在一架马车之前,施施然看着自己,瞧见自己恶狠狠地持剑而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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