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细微的捏紧帝和只是下意识做出来,可感觉极为敏锐的诀衣刹那间感觉到了,他在紧张她,虽然他很快恢复正常,但发自内心的关心在极细微处显现,他本能一般的反应骗不了人,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他们之间出了小问题,但不是挽回不了的事,他的心里她仍旧是最为重要的人。
诀衣反力握住帝和的手,她不想放开他,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只要他的心没有变,她就不放。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皎绾能搀和到他们的感情当中,在她没有与帝和成亲前他们便已熟识了,若有意在一起,早就在一块儿了,帝和当时没有娶她,他就不可能在与她成亲后再娶她。她说过,帝亓宫里永远只会有一个娘娘,无任一神妃,如果他给不了,她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从他昨日的无情来看,也许他真有一日会不在意她的心情执意做他想做的,但是她很笃定若是他们不能携手到时光的尽头,他不会再娶妻,他本就不愿意成亲让女子绊住他好玩的心性,对于她,也不晓得是哪门子不对劲,竟然死活要娶,娶就娶了吧,如他们分道扬镳,以他的脾性,只怕再不会沾惹婚事,一个人独身过着自由又自在的很。
被诀衣握住手后,帝和显得有瞬间的不自在,眼中的光泽也暗淡了,“你去用早膳吧。溲”
“一起?”
“不必了。恧”
大约帝和也觉出自己说话太过于疏冷,又说了声,“我再眯会儿。”
诀衣轻声道,“不去床上躺会儿吗?”
“天亮了,就这样再眯会儿就好。”
帝和似有不愿多言的神情,诀衣不想逼迫其弄得俩人都不痛快,点点头,放开他的手,走出了寝宫。
早膳未必就不能在寝宫里吃,只是俩人貌合神离在一起反而会显得尴尬,她不愿意面对那样的局面,会让彼此心中生出许多的厌恶,只要他还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她就不想与他计较太多。
皎绾起床梳妆整齐后在宫里漫漫散步,遇到神侍时,忍不住细瞧一眼,看是不是诀衣身边的随身神侍,猜想她是不是起床了,若是她还在休息,那帝和是不是会先于她起来晨修了。
终于,皎绾在菊园中见到了诀衣的随身神侍。
“神侍姑娘。”
正在摘花的神侍看着走近的皎绾,微微点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皎绾问。
神侍轻声回答,“摘花。”
“……”
她当然晓得是在摘花,她想问的是她们摘花做什么呢,大清早不陪在圣后娘娘的身边在花园里摘花,是娘娘让她们摘的吗?皎绾心里如此想,不自觉的也如此问了出来。
诀衣八个随身神侍皆是帝和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个伶俐得很,又跟随在她的身边多年,虽然平时与诀衣相谈话少,但个顶个的忠心和聪慧,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在八个随身的神侍心里,假如哪天帝亓宫两个主子打起来,她们帮的一定是诀衣而不是帝和。皎绾想从诀衣的随身神侍嘴里探得一二,实非明智之举。
神侍听着皎绾的疑问,面无表情的看着待摘的菊花,是不是娘娘叫她们摘的需要告知她么?是娘娘吩咐的如何,不是娘娘吩咐又能如何呢,有些事看着稀松平常,但她们的心里怎可一点儿没察觉出来。维护诀衣的随身神侍觉得皎绾不该来帝亓宫,若来了,当行客人之理,对她们的娘娘实在太过于不敬了,哪怕是帝皇让她不需要拘谨,难道她自己没有一点儿判断么。她真能不拜见圣后娘娘,仗着的无非是圣皇亲口说出维护她吧,不过是圣皇的一句话,她便当即拿着当令箭,若是圣皇再对她好一点,她是否就觉得自己能入主帝亓宫了?
“这种小事不需要娘娘特别吩咐,我们晓得要如何做的。”到底是跟随诀衣的神侍,轻声答过皎绾后,朝她微微一笑,丝毫不叫她看出她们心中的不满。
皎绾看向另一个神侍,她却没有在摘花,而是很仔细的在地上选着青草,她不懂,便问她在做什么。选草的神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皎绾,一个字没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不愿跟她说什么。
摘花的神侍笑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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