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这个名号我可是不担的。”
“呵……”帝和想把坐着的诀衣拽到自己胸膛上伏着,没成。她固执的犟着不肯躺下。他也不急,握着她柔软的手,另一只手枕到脑后,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朦色菲菲中的她,心中柔情一片,“才一夜而已,就觉得我放纵了?”
诀衣抿了抿嘴角,不出声。
“你要是整日的迷惑我就好了。”
诀衣扭头低眉,“为何?”
“所谓红颜祸水对她们要祸害的人可十分粘腻,你却一点不粘我。”帝和盯着诀衣的脸,笑道,“别家娘子对她们的夫君可依赖的很,你呢?会吗?”
“你想我粘你吗?”
“嗯。”
诀衣粲然一笑,“我想去城中玩,去吗?”
“这个不算粘我。”
“但若是在帝亓宫,这会儿你叫我用早膳了。”
帝和笑问,“饿了?”
“以前我很少去凡间,听闻白叶城和凡世一般,你不是说过要陪我去凡间玩的吗?”
“真想去?”
“嗯。”
总觉得他们有比去白叶城里玩更重要更有趣的事可以做的帝和,不甘不愿的坐起身,呼了一口气,“本皇真是很听娘子的话呀。”
“……”
聪慧的诀衣当即听出帝和话中之意,低低的笑出声,随后倾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夫君。”
帝和抬手扣住诀衣的后脑,温柔的覆上她的唇瓣,极尽缠绵的将她深深的吻了许久,放开她时,诀衣眼中有了迷醉之色,甚是勾人。
“以后谢我,要如此才够。”
诀衣的心仿佛被帝和放进了蜜缸里泡着,想说话却又感觉说什么也不能表达出心中情意的三分,更不要说让他明白她内心此时的……
突然,诀衣唤了一声,“帝……”软软的晕倒在草地上的喜袍里。
“猫猫?”
帝和急忙查探诀衣,“猫猫。”
发现诀衣像之前几次一样沉睡过去,帝和心疼得只差揍自己了,好好的怎么就让她晕过去了呢?刚才发生了什么,是他亲吻得太久了吗?并不会呀。在池中泡澡的时候,他和她更激烈的事也做了,可不见她昏睡。
“猫猫?”帝和试图叫醒诀衣,与过去几次一样,诀衣毫无意识。他把她抱起来,紧紧的抱在怀中,“猫猫,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帝和不愿相信刚才还和他斗嘴的诀衣沉睡过去,神仙羽化或沉睡是很常见的事,他也不例外,活得久是因为日子有趣,无欲无求的日子如不能有乐子相伴,漫长的无极时光确实很容易让神仙们进入无尽的沉睡,心绝之人更是不给自己留下再醒来的机会。以前他觉得谁羽化谁沉睡并不能撩起他的心绪,后见星华千离有了各自的妻儿,他知他们是不会羽化或者沉睡的,暗暗的,他曾笑
话他们俩被十丈红尘里的情爱牵累太多,人生如此不自由了,乐趣岂不是少去了许多。直到今日,他得了她的一切,看着沉睡的她,心疼,更心慌。他害怕怀中的她从此不醒,又或是在一次次的未知沉睡里惹上无药可救的顽疾。
“猫猫,该起床用早膳了。”
“猫猫,你不是叫我陪你去白叶城的城中玩吗?我带你,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猫猫……”
她说,她不能对他动心,一旦动心便要昏厥过去,不知何时醒来。他不知此话真假,只晓得她沉睡过去日子的一次比一次长,而今时他已无法再接受这样的事发生。他的妻,为何不能对他动心动情,她的心里就该只有他。只能由他霸占着,别人休想与他分享她。
细微的动静传来,帝和立即化出一道隐身结界将自己和诀衣藏匿起来。透过结界见飞来的人是皎绾,稍有浅异,很快又理解了。白叶城是皎绾的地盘,她出来游玩也理所当然。不过,帝和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皎绾是在找人。
帝和随手取了一朵紫色牡丹花,化出一身干净的华服给诀衣穿上,又摘了一片树叶变出一套男装自己穿好。单手抱着怀中的诀衣,腾出一只手亲自把两人的喜袍叠好,拂袖其上,淡淡的金光中把喜服放入了广袖之中。
一抹光亮闪现,帝和诀衣上方的结界消失,皎绾顺光看来,“帝和。”焦急的飞落到帝和的面前,看着他怀抱的诀衣,“她怎么了?”
“你一直在这儿吗?”帝和问。
皎绾摇头,“城中有两个小孩儿病了,我过来想摘些盛花做药引,听到你的声音便赶过来了。”如今哪怕是关心他,她也不能实话实说了。他的心,何其在乎怀中的娇娘儿。
“皎绾,有一事想拜托你。”
“你说。”
“猫猫飞上来见到我们俩的那个酒家里有个人,住仙字号房,你若不忙得了空,顺道瞧瞧他,有伤给他治伤,没伤就不要管他了。”
皎绾问,“那人是你的朋友?”
“是她认识的一个人,误入了白叶城。”
皎绾点头,“嗯。我会去看看的。”
帝和抱起诀衣,对皎绾道谢,“多谢。”
“哎。”皎绾叫住欲腾云驾雾离开的帝和,“你去哪?”
“回宫。”
“她……”皎绾看着诀衣,不知要如何关心才合适,“不如到我家中暂且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