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帝和带着诀衣上路去极西天。
看着眼前被十八匹白色天马拉着的华丽大轿,诀衣吃惊一记,回极西天用这样气派?
“帝和。”
“哎,如果是想说不必这样大张旗鼓就别说了。这,已是我能接受的最俭省。”
诀衣道,“天马虽快,但我们腾云驾雾岂不是更快。”
“你的天马和我宫的天马不可相提并论。”
“我回自己的宫,不用这样气派?”
帝和牵着诀衣走进了大轿,一边走一边道,“若不是晓得你不爱张扬,我们今日回宫可不会如此寒酸,一顶大轿,怎能与你我身份相配。”他,可是已委屈了自己,委屈了她。
到了轿中,诀衣心中无奈的感叹,难怪他要用这样让人无法忽视的大轿,陪她回个宫而已,弄得像他们要浪迹天地,吃的,喝的,棋盘棋盘,新衣裳更是叠得平整。两人坐下后,轿前的十八匹天马腾空飞起,拉着华贵的大轿飞入天空,朝极西天赶去。
“猫猫,陪我喝点酒吧。”
“不。”
诀衣半躺在软团上,目光不移手上的佛经。
没多久后。
“猫猫,给我拨弦一曲吧。”
“不。”
诀衣仍旧在认真参经。
无聊的帝和只能独自对饮,微醺中,欣赏的美景是她。
“猫猫,看了许久,眼睛可酸?”
诀衣合上书,静静的闭上眼睛一会儿,打开后,拂袖挥开了大轿面前的白纱垂帘,看着从她眼前掠过的天空美景。他说得不假,帝亓宫的天马腾空飞的着实很快。迎面的风吹起诀衣帝和的衣裳,两人的长发更是飘舞在身后,诀衣的一缕发丝调皮的飞到帝和的面前,他摊开手心,发丝飘落到掌中,缓缓的,他将她的发丝送到鼻尖,细嗅。
女人香,千万种。男子情,莫可数。
谁都不会想生命的后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更不会晓得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哪怕,他,帝和。
帝和看着飘逸的诀衣,嘴角淡淡的扬起。盛宴的热闹,热闹在眼里,热闹在酒盏中。可和她在一起,热闹在心中,热闹在血液里。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孤独一人,孤独是因身边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走出孤独心境的人。
“猫猫。”
“嗯?”
诀衣没有回头,看着天边的云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很期待见到离开太久的九霄天姬宫。
“猫猫。”
这一次,诀衣回头,“作甚?”
“把手给我。”
看着帝和伸过来的手,诀衣问,“不要。”
“乖,给我。”
诀衣把自己的手放到帝和的手掌里,想问他干什么,身子被他忽的拉进了怀中。
“别动。”
帝和牢牢的圈着她的身子,让她半躺在他的胸膛里。他想,他的怀中难道不比软团中舒服吗?
帝和喝了酒,说话的气息里带着酒香,拂到诀衣的脸上,美酒的香味惹得她并不想退开,似乎跟他横着这种小事总不会成功,她已习惯。
夜幕降临时,帝和摆好吃食,和诀衣吃了些。之后两人杀了一盘棋局,最后竟不分胜负,成了一个谁也吃不死谁的平局。
星空下,不由她愿不愿意,他抱着她,相拥而眠。
天马拉着大轿飞了三天,帝和与诀衣的相处也愈渐自然,除却他偶尔无耻惹她瞪他吼他,俩人相视多了,她的笑也多了。虽不是每次他想亲密她皆接受,可他的拥抱她不再排斥,只是帝和偷吻几次全没得逞。看他失望的表情,诀衣每次笑得身子轻颤。
又一次想亲吻诀衣被她躲开后,帝和不满了,“猫猫,失败太多,我心有伤。”
“伤伤就好。”
“我觉得……”
一个女子尖声的求救打断了帝和的话。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