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弘毅低头,四下打量了下自己,衣不蔽体,且衣衫褴褛,手中唯一有的财产就是一只又脏又豁口的破碗,这些眼前的贵人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呢?
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与不解,银柳儿提醒道:“你虽然没有外物,但是你四肢健全啊!”
闻言,弘毅的眸中闪过深深的惊惧之色,然而,半响后,却似下定了决心般的道:“我知道了,只要你能治疗好爷爷的病,我的命都是贵人您的。”
“要想治疗好你爷爷,光我自己还不行,你们没事也把你爷爷拉出去多走动走动,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话落,在弘毅等小乞儿的目光中,银柳儿已经转身离开了。
还未走多久,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遥遥而来,随后在她面前停下了。
但见银柳儿,陶守义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见其无事,这才似一颗心石落地,随即又看了看破庙的方向。
看出了他眸中的询问,银柳儿却是只道:“先上车吧,回去再说。”
马车上。
不待银柳儿开口询问,陶守义已经主动道:“单雷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让人把他之前喝的草药取来了,草药宁掌柜的还在检查,草药含有剧毒,虽然不至于把人毒死,却能让人变成哑巴。”
略一沉思,银柳儿似是猜测到了什么,问道:“单雷是不是不识字?”
陶守义眸底闪过一抹惊讶,颔首道:“的确是,在知道他嗓子至少目前不能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问他了,他的确不识字。”
微顿之后,他又道:“看来,这件事情是有预谋的,想以此断了我们的消息。”
陶守义的声音有些低沉:“怪我之前在小树林没有跟踪到那人,否则我们也不会陷入到这么被动的困境里去了。”
银柳儿却道:“给单雷送草药的人,不是之前要行刺单雷的人,他们之间或许认识,但是绝对不会是一拨人。”
陶守义想了想银柳儿的话,沉思了会后,倒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毕竟,那晚在小树林里,行刺单雷的人可是抱着要杀了他的决心去的,但是给单雷送药的却没有给其送能让其送命的药物,只是让其不能再开口说话。
因而,这两拨人并非一拨人的猜测也就好理解了。
只是,这两件事情是一前一后发生的,而且都是针对单雷去的,要是说两者之间没有丝毫的联系,自是也是不可能的。
“对了,你刚才在寺庙里,发现什么了吗?”
陶守义再次问道。
银柳儿并没有对陶守义说自己会进入寺庙,眼下见他这么问,当下只反问道:“你也看出了那破庙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你刚去恶山的时候,被那里的小朋友抢了东西吃,他们的行为举止比较蛮化,但是刚才在那群小乞儿身上,我并未看到这点。
当然,地位身份也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些人的品性,最重要的是,那些小乞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