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把话说完,银羽霜已经把稀烂潮湿的残缺册子捧给了衙差。
“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赔吧。只是,这册子纸张太过劣质,墨迹也很容易就被晕染开,不知道去哪里能买到这么劣质的纸张和墨呢?”
月色下,银羽霜表情情深意切,一双湿漉漉的眸中透着小心翼翼,这不就是我见犹怜的范本?
连银柳儿看的心里都顿时一片荡漾,更别说还是年轻的小衙差了,又哪里招架得住?
果不其然,那小衙差微红了脸,虽然着急,也没追责银羽霜,而在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话时,眸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什么。
银柳儿见状,趁机道:“谁能想到这纸张这么劣质,不过,话说回来,身为宗师,还会用这么劣质的纸墨?
就不怕和刚才这种意外的情况一样,买来突然没法用了,那岂不是把钱打了水漂,难道写了这册子的宗师就不怕会因此被怪罪吗?”
银君珠闻言,带头看向了潘升。
“是你先来敲我家的门,说是找我姐夫有事,我敬你是夫子,也是太信任你了,才同意了让你进我姐夫的房间。
结果,你前脚刚进房间,后面这几位差爷就来了,你趁机翻出了这本书,就往我姐夫头上乱扣帽子!
我还想问你呢,你说这是我姐夫的,就是我姐夫的?你有证据吗你!你没有证据就想让差爷给我姐夫定罪,你当县衙你开的,还是差爷都得只听你的一面之言!”
“你,你们休要胡搅蛮缠!”
潘升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是你们损坏物证在先,我看就是你们做贼心虚才会这么做!要我说……”
他又看向衙差:“就该把涉事者抓去严格审讯,也省得别人认为你们是色迷心窍,故意偏私,有损了各位差爷的威名!”
为首的衙差万凌闻言,面上更红了些,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你这是在公然诋毁我等的声誉吗?还是在教我们做事!”
不等潘升再开口,他正要让人把祝颂玮和潘升都给带走,银柳儿却似随意的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
她虽不担心祝颂玮真的会吃亏,但是眼见着他即将去县城,时间上就耽误不起啊!
再者,她现在还不清楚潘升这么做的原因,背后又是否还存在黑手,黑手又是谁,她自然更加不会让祝颂玮就这么被带走,去涉险。
而万凌看着银柳儿手上的玉佩,到了嘴边的话又顿时哽住。
陶守义的玉佩,他家县太爷爱子的贴身之物,他们又经常与之打交道,又怎会认不出?
来不及去多想,陶守义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也知道,今晚祝颂玮是动不得了。
而此时,银柳儿已经上前一步,看向万凌。
“既然是押题,那肯定和宗师脱不了干系!就像是刚才潘童生说的那样,这事的确是该彻查!
我也觉得,你该把我女婿,不,是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回去严刑拷问,就不信不能顺藤摸瓜,趁机调查出,究竟是哪个高官竟然敢知法犯法!
或许还能把所有牵连者一并拔起呢!这样你们可就是大功一件喽!”
万凌闻言,面上非但没露出期待之色,反而瞬间飚出了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