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是你?”萧阎氏下意识的惊呼出来,再想闭嘴为时已晚。
她这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呼,完全是不打自招了。问题瞬间明朗,萧陽说的是真的。
萧紫妍心神俱颤,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萧阎氏,怒问道:“为什么?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我祖母又哪里碍你事了?你竟然要用这样卑鄙龌龊狠毒的手法来伤害我祖母?那个药究竟是什么药?你当年到底要对祖母做法什么?你说话!”
萧阎氏有一瞬间的慌张,这个事情被揭露的太突然了,虽然这件事也是她心中的一把刀,总是担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可毕竟已经过去多年,她这些年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点差错,观察了二老那么多年,也觉得他们还是不知道的,而那个暗中送信威胁她的人,这几年也不曾出现,更没有什么风言风语,渐渐的她自己都不在乎这个事情了。反正时间久远,现在已经是查无可查了,她没什么好害怕的。
哪知道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竟然是她儿子,而且还是她儿子坏了她的好事。萧阎氏又慌乱又愤怒,要不是萧陽当年多事,她早就将那老婆除掉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破事?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死不承认,还委屈的哭道:“你误会了。当年那杯茶不过是补药罢了,你祖母身子不太好,但她又不爱喝药,所以给她开的补药就都悄悄放在参茶里面,这样是为了你祖母好,哪里有什么下药害人的说法?我是你们娘啊,你们怎么能半点也不相信我呢?”
萧陽却更觉得齿寒,他冷酷的道:“收起你的眼泪吧。你这样虚伪能屈能伸的,看的更让我觉得恶心。你以为我没有证据能在这信口雌黄吗?当年我就怀疑那杯茶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换掉之后,就立刻找人来验明这杯茶里有什么,结果你可真是太让当时的我恐惧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二哥?”萧紫妍忍着心惊的追问。
“鹤顶红。”萧陽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眼珠通红:“你知道吗妍儿,她竟然敢给祖母下鹤顶红那种剧毒!这就是想要彻底除掉祖母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事情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将什么都做的天衣无缝吗?我大哥和祖父会放过故意伤害我祖母的人吗?”
“那时候一旦你被查出来,你自己死不要紧,可你却将我们兄妹完全置于死地了!萧家是不会杀了我们,但我们有一个故意杀害婆母的亲生母亲,我们的前途婚姻乃至一生就都被你毁掉了。我们还会被天下人唾弃和耻笑,哪怕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是我们做的,可我们也要一辈子因为你而抬不起头,没办法做人。”
“你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做?那样做之前你哪怕有半点是顾忌到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你也下不去手。萧阎氏,不,阎氏,你在对祖母做了那样事情之后,其实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冠以萧氏这个姓氏了。你没资格,你不配!”
萧紫妍只要一想到当年要不是二哥刚好撞见,并且偷梁换柱,那祖母早就不在了,而按照大哥的性格和手段能力,找出来真凶绝对是正常的,那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只怕有点自尊的都要已死谢罪了,就是活着他们也没脸面继续在萧家了。
萧紫妍看着萧阎氏,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你究竟有多少面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祖母那么好的人,你怎么也能下的去手?祖母为了让你舒服一点,都不离家事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不满足?我大姐是这样,我祖母还是这样,现在轮到我们也是这样!你究竟把我们当什么?我们都是你的至亲啊,难道你只把我们当作利用工具吗?那你平日里对我们的疼爱和呵护也是假的吗?不过是在拉拢腐蚀我们吗?你这样怎么还是个母亲?做母亲的哪里有你这样的?”
阎氏已经被萧陽的话吓得六神无主了,当萧陽说出鹤顶红三个字的时候,她就知道,萧陽是真的知道当年那件事了。她心惊胆颤的回头看了看,见他们已经离院子很远了,觉得他们刚才的话不会被院子里的人听见,这才稍微松口气。
她立刻哀求道:“陽儿,娘的好陽儿,你别那么大声,当年的事情都是假的,娘真的是想给你祖母放补药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娘,这才糊弄着娘放了毒药,娘没有想要害你祖母啊。”
萧陽都气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不承认?行,那我就再说一件事,这回我看你还要怎么否认。”
还、还有?阎氏瞳孔紧缩。
萧陽咬牙切齿的道:“当年我为了保守主这个秘密,为了保护你,也因为我自己的一些原因,我心慌意乱下离开家,我能想到的最远的地方,也是不用经常面对家人,和最让我心疼愧疚的祖母的地方,就是去遥远的边疆军营,保家卫国。”
“我那时候甚至想,如果我战死沙场,一能给家族争光,二也是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带走。可我离开后不放心,我怕你还会对祖母起杀心,所以我给你送了一封警告信,但我没想到这封警告信,竟然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而这个要杀我的人,竟然是我亲娘。”
真是一句一个大霹雳,一句一个大惊雷。萧紫妍听到这已经是摇摇欲坠了,而阎氏听到这则是真正的表情木然,整个人都傻了似的。
萧陽看着阎氏的表情,冷笑道:“现在弄出来这种表情给谁看呢?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不知道你要杀的人是我,所以才派人追杀我的?你要杀我的决心太大了,一批又一批的杀手,你也真是厉害,竟然能瞒着所有人雇佣到那么多杀手。不过他们都死在了我大哥和祖父派来保护我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