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召唤来李嬷嬷沉声吩咐道:“你去给我吩咐下人,不论是谁,再敢给萧阎氏往萧紫妍那送消息,我就让萧陌将她处死,不论是谁。还有,萧阎氏若再敢来纠缠妍儿,你只管来告诉我。”
李嬷嬷赶忙道:“知道了老太太,那用不用扣住人啊?之前因为怪物的时候,少夫人让人将她也保护起来了,说是毕竟是侯爷的亲生母亲,好好保护吧。这才让她有了机会,觉得能进来内院了。她最近几天确实是活跃的厉害。”
老太太面色阴沉了一瞬间:“以前我就不喜欢她,那么个破落户出来的,还偏偏要心比天高,没有那个凤凰命,偏偏要飞上枝头作凤凰。我那个儿子……”老太太说道长子,心头沉痛,又红了眼眶道:“偏偏萧战那个蠢货非要娶她,被她迷惑住。你说堂堂一个公侯之子,做什么非要迎娶那么个心术不正的玩意?”
老太太想起来陈年旧事,那真是新仇旧恨翻滚起来,想到成亲之后渐渐变得更加面目全非的儿子,老太太就恨啊:“你看看萧战成婚之后,那是一年不如一年。娶了那么个败家的媳妇,将家里搅和的是家宅不宁。萧战也变得越发爱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了。那还不都是跟着那个萧阎氏学的?”
“萧阎氏嫁进来这么多年,在后宅是兴风作浪,年轻的时候哄住了萧战,要这要那,还盯着我的嫁妆不放,生怕我的大学都给了老二他们,就这样眼皮子浅的东西,能给丈夫什么好的帮助?”
“要不是看在她给咱家生了陌儿陽儿还有妍儿这几个好孩子,我早就休了她了。还能让她猖狂到今天?之后是几个孩子渐渐长大,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不爱搭理她了,才纵容的她越发的猖狂。”
李嬷嬷是家里的老人了,什么事情都是知道的,老太太也不背着她,恨恨的道:“你看看她曾经是怎么对待桑丫头的?她处处看不上桑丫头,说人家不知检点不知羞耻,未婚先孕。她咒骂桑丫头的话,瞧不起人家的事情,可她怎么也不看看她自己?那不都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吗?她那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做那些事是不要脸呢?”
老太太提起这个就是不屑和厌恶:“当年她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仗着肚子大了上门来逼迫我啊。她自己做的那些丑事都忘了吗?真当这么多年没人提就是人家都忘记了,不敢得罪她了吗?我看她就是富贵日子过的昏了头,忘了她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
“我曾经纵容她,那是因为我老了,不爱管这些事情了,孩子们也大了,我也不好为难他们的娘。可她不应该得寸进尺。要做的,我是因为孩子们才不搭理她,结果她现在竟然反过来用孩子们来当筹码威胁我。哈,当年有萧战的时候她靠着萧战,现在萧战死了,她转而就立刻投靠孩子们了,她还真是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盘,我岂能还让她如愿以偿?”
李嬷嬷见老太太越说越生气,连忙给老太太顺气,也是一脸气愤的道:“老太太您别气着自个儿,和那样的人不值当的。再说您是什么人,想要收拾她那还不是里所应当的,您还有老爷子和侯爷少夫人给您撑腰,您就放宽心。咱就不说侯爷了,纵然她是侯爷的生身母亲又怎么样?侯爷的心不还是向着您们的吗?退一万不说,侯爷不好说话,那不还有少夫人呢吗?咱们少夫人那可是个百年难得的明白人儿,又厉害又护短,那是绝不会让萧阎氏冒犯到您老面前,更不会让向奥眼神伤害到小小姐的。”
老太太也是以提起秦柔桑就从心里感到高兴,闻言脸色好看许多,笑道:“是,我家是几辈子有德行,才能有桑丫头这样好的孙媳妇。这是兴家之兆啊。不过你还是给我盯紧了,萧阎氏的什么话都不准在透到妍儿那。”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结果二人这话才说完没有半天,萧紫妍就一脸难过的找到老太太这来了,萧紫妍这才刚好点,脸上的血色上午还很好看呢,可是这会却如丧考妣一般苍白吓人,踉跄着来到老太太面前,还未开口就扑通跪下了。
老太太惊的针都没拿稳一下子扎在了手指上,但老太太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连忙道:“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地上多凉啊,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呢?才刚好点就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你这是往祖母心上扎刀子吗?”
萧紫妍泪眼模糊的哀求道:“祖母,求求您了,就让我母亲进来吧,她在外面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啊。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什么苦什么罪都是没有受过的啊,现在让她挖矿,还干了这么久,真的是要她命了。而且那地底下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怪物了,那群人竟然今天又让她去挖矿,母亲已经快吓死了,祖母,求您看在孙女的份上,就让人不要逼迫我母亲了吧。”
萧紫妍完全已经六神无主了,她只知道当她看见那封血书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怕的快要昏死过去了,她一直担心母亲,可又不敢开口求谁,因为她也知道母亲之前做的事情过分不对。
可萧紫妍怎么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看见来自母亲的亲笔血书,那一笔一画都是用鲜血写出来的,那上面的每一句话都字字泣血,看的萧紫妍不仅心惊肉跳,更是焦躁难安。她就一个母亲,而且这个母亲也是爱她的,就算是再怎么惩罚,萧紫妍也绝不会想看着母亲去死的。
老太太听了萧紫妍的哭诉,弯腰搀扶她的手忽然就僵住了,她面色变换不停,忽然冷声问道:“妍儿,你说逼迫她?你的意思是我在逼迫她吗?”
萧紫妍哭的不能自已,完全无法分辨这话中的冷意了:“我知道祖母向来不喜欢我母亲,是,我母亲是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她毕竟是我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