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对于此前对屈心赤身份毫无了解的心语阁成员而言,屈心赤以如此这般年轻的年纪,而且还是个在心语阁毫无根基的新人,贸然空降成为心语阁新任阁主的话,不仅会被冠以凭借着老阁主亲传弟子的身份给人以走后门的嫌隙,同时也在心语阁内是断然难以服众的,但经过帝都一役,尤其是参与了其中的叶青等心语阁中层,在得知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后,早已对他是心服口服、敬佩至极,然而,即便如此,在心语阁内部,依然存在着不同的声音,而这股不同的声音,则与心语阁的组成有着莫大的关系。
心语阁原本创立于大楚内陆,当年刺杀屈皇后的事情后,因为纣商擅自决定救下了襁褓之中的屈心赤,为免此事东窗事发波及到心语阁,所以纣商在和阁老等心语阁核心成员商议后,便将心语阁总阁从大楚内陆迁移到了古台岛的古北城,也正是因此,心语阁经过在古台岛近二十年的发展,在吸纳了不少古台岛的成员后,原本以大楚内陆为发展核心的心语阁,内部也渐渐出现了大陆派和岛屿派这两个不同的派系,虽然心语阁一直以来都未曾放弃这一发展的核心,但毕竟总阁如今位于古台岛,这种地利上的优势,让得岛屿派在近二十年中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无形之中也让得岛屿派在心语阁内的势力奄奄有盖过大陆派的趋势。
其实在一方势力的发展中,内部出现不同声音的现象并非是什么坏事,只是因为救下了屈心赤的缘故,这近二十年来纣商对心语阁的管理已然是半脱手的状态,再加上随着屈心赤的出仕,纣商更是完全放下了心语阁,一门心思地在神州大陆上四处游历、寻找能够为屈心赤祛除隐疾的方法,也正因为如此,岛屿派方才在心语阁内部有了长足的发展,以致于渐渐演变成了如今双方势均力敌之势。
屈心赤从阁老哪里离开后,被便纣妙菱叫了去,他作为心语阁的新任阁主,对于心语阁的了解并不多,所以,在参加下午的会议之前,她需要给他详细介绍下心语阁的情况,而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屈心赤而言,也正是他所急需要了解的!
随着纣妙菱进入房间后,屈心赤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尴尬,因为他以为纣妙菱会带他去书房相谈,而根据眼前房间内的陈设,很显然,这里并非书房,而是,纣妙菱的闺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带一个男子进入她的闺房,即便二者关系再亲密,但这无疑预示着另一层意思。
屈心赤站在门口不由得犹豫道:“师妹,这是你的房间吧,我......进入这里,似乎不太方便!”
纣妙菱却是毫无所谓地转身挽住屈心赤的胳膊道:“师兄,你连千军万马尚且不惧,难道害怕进我的房间吗?”随即不禁脸颊微红道:“记得当初小的时候,师兄你和我可是毫无顾忌的睡一张床呢!”
屈心赤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师妹,你也知道,那不过是儿时无知的荒唐之举罢了,我们如今都已经成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当然要注意这些礼节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屈心赤,纣妙菱不由噘着嘴道:“好吧,好吧!不打趣你了,带你来我房间是有些东西交给你!”随即正色道:“是爹爹留下来的!”
屈心赤闻言,便不再推脱,纣妙菱进入房间后,便从一处暗格处取出了一沓纸张递给屈心赤道:“师兄,几日之后,你就要进入阴阳潭疗伤了,这是爹爹亲自进入阴阳潭尝试之后写下的笔记,爹爹说,或许对你有些帮助,让我等你来到古台岛之后,便转交给你!”
屈心赤握着这一沓纣商留下的笔记,看似毫无重量的纸张,此刻在他手中无疑胜似千钧,纣商为了他能够尽快适应阴阳潭特殊的环境,竟然以身试法,亲自去尝试,这种付出,显然已是凌驾于了所谓的师徒关系之上了!屈心赤最终还是忍住没让眼泪留下来,因为他知道,纣商为他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博取他的感激和眼泪,而是真真切切的希望他能够摆脱隐疾对他的束缚!
见他将这一沓笔记收起来后,纣妙菱有些伤感道:“爹爹说,他能够为你做的就这些了,往后的一切,就得靠你自己了!”
屈心赤点了点头道:“师妹,放心吧!我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做了!”
“恩!”纣妙菱递给屈心赤一杯茶道:“师兄,接下来,我跟你说说心语阁的事情吧!”
“恩!那就有劳师妹了!”
“师兄,你知道心语阁最初成立的初衷是什么吗?”
屈心赤摇了摇头道:“我所知道的心语阁,不过是表面上广泛地收取着各色各样消息的一个情报组织罢了,至于其他的,我就知之甚少了!”
纣妙菱闻言,抿嘴轻笑一番后调侃道:“没想到我们大楚帝国堂堂义王,掌管着军机处这样重要的机构,却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组织都不了解,这要是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
“其实最初我是有下令调查心语阁的,只不过后来得知了一些信息后,我便命令就此打住了。”
纣妙菱当然知道屈心赤的意思,于是开始直奔主题道:“师兄,你说的没错,心语阁的初衷确实是为了收集大楚帝国各式各样的消息,但是之所以收取这些消息,其实有着两个目的,其一,身为帝胄后裔,爹爹未曾忘记我们的责任,收集消息,为的是防范于未然,守护强汉一族;其二,则是为了赤心商会所服务,因为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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