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在此时,前面云台上站起一个俊美的青年,头戴银冠,身披锦衣,巍巍如玉山,崖高月明。
他起身后,先向龙君见礼,然后环视全场,朗声道,“今日喜见龙君,又与诸位俊贤同堂欢聚,真是一大幸事。在下郑凡不才,愿献上一曲,以祝酒兴。”
“好,”
龙君点头答应,拍拍手,有侍女从后面走出,怀抱各种乐器,有七弦琴,八音钟,牛皮鼓,玉水笛,洞箫等等,应有尽有。
“献丑了。”
郑凡取过一把古琴,盘膝而坐,然后简单调了调音色,静心凝神。
下一刻,琴音炸响,如刀兵突来,一上来就是激烈高亢,风急雨狂。
轰隆隆,
一个个的音节如同重锤一样,硬生地砸进每个人的耳朵,没有软绵细语,没有精致婉约,只有简单到粗犷,张扬而又野性。
“好手法,”
景幼南赞叹一声,古琴实际上并不适合这样激昂的曲子,但对方却从从容容地奏出,很有举重若轻的范儿。
除此之外,这曲子就如同给在场的其他人下的战书一样,硬邦邦的,很有力度。
景幼南已经现,场中有几个修为略低的子弟,好似对这爆炸性的声音根本无法抵挡,面上显出痛苦之色。
哗啦啦,
西厢上的帷帐好似也在乐曲中荡起一层层的水纹,后面的龙女心知肚明,这一支曲子已经吹响了竞争的号角,接下来会有人出局。
绝大多数龙女都是面露紧张之色,毕竟是利益攸关,只有三个龙女坐的稳稳当当,很有一种清风明月照大江的闲适。
仔细看去,这三个龙女额头上居然生有如珊瑚般的小犄角,眸子中有金黄的色彩流转,即使在众多绝色的龙女之中,依然是光彩夺目,一下子就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古玉音也在偷偷打量,她知道,这三个龙女是在场龙女之中血脉最浓厚的,据说有返祖之相,也是最有希望更进一步,成就真人的。
“确实很有潜力,”
古玉音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时候,场中又生变化。
一个宽袍博带的青年大笑一声,有金石之音,道,“郑兄一人独奏未免无趣,我也来助助兴。”
这个青年取过竖笛,鼓气吹响,下一刻,一种如泣如诉的低吟如夜间的寒风吹进大殿,瞬间令郑凡的激昂爆炸无法肆意汪洋。
“哈哈,杜乐乐不如众乐乐,”
再有一人加入场中,手拍铜鼓,咚咚的声音,蕴含狂野的跳动,一出现就震慑全场。
其他众人也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极力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好令自己脱颖而出。
“有趣,”
景幼南再饮一杯酒,然后双目一凝,大五行化生葫芦自天门中冒出,滴溜溜一转,自葫芦口中垂下森森然的剑气,寒光照人。
“起,”
景幼南默念口诀,千百的剑气激荡碰撞,汇成杀伐的乐曲,没有激昂,没有澎湃,没有婉转,没有精致,却是毫不动摇的坚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
剑气如歌,甫一出现,全场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