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伪装的君子（四）

    “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这样一句话在周一凡的心里被反复斟酌了无数遍，可是，就是没有办法说出口，他知道，这样一来，他就是承认了那个杀人的罪名，可是，他只愿意承认伤人……

    终于，好一阵沉默之后，周一凡才敢直面他的老师：“老师，是吴教授告诉您的吗，说，是我伤了他……”

    诚然，不可能会是吴教授说的，因为，吴教授就跟他的老师一样，是那种只会完全沉醉在自己的研究当中，最多不过是对那些寄予了极高的期待的人才会完全了解，而他这种只会在每年都被新的学生更新掉的学生不会被完全记住，所以，就算吴教授看到了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更不会告状到老师那里去。

    “不，我看到的……”老师很坦诚，语气平缓又冷静，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关联的事情一样，就算他承认了自己是母鸡证人也不会更改他清白的立场。

    周一凡，完全就跟懵了一样，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老师为什么会淡然道这样一种程度，尽管他在心里早已经会议了自己的老师目睹了这一切，可是，他还是难以压制自己不去沉思，究竟，眼前的这位老师对自己的隐瞒有多深，就行，这样一个人还时不时自己想着要追随的那个人。在往前不到20分的时间里，他还想着要把那位老师的荣耀视作是自己最大荣耀，可是，就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水一般，完全，将他拽回了冰冷的现实。

    哪怕，就是说个谎也行啊，可是，老师竟然坦白得这样直接，周一凡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位他敬重了许久的老师，他有些慌了。

    “老师，您说，是您看到的？您，当时在那里？”周一凡试探性地问了下自己的老师，几乎，每一个音都是在颤抖着的，他希望老师能够对他稍微坦白，可是，又怕那样几句坦白的话会叫自己为老师在自己心里建起的高达的形象全然崩塌。

    有些人，就是靠着某一个仰视的方向活着的，就算那个被自己视为方向的敬仰的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伟岸，自己都会将他虚构得尽可能美好，甚至，还不允许任何对那样一直被摆在高出的形象有一丝的污蔑，大概，就连他的老师也不可以对自己提出任何的质疑，那就是一个活在他自己心里的称得上不可侵犯的位置上。这样的情怀，会造就什么样的结果呢，或许，像是他原来反应出来的一样，就算是老师自己承认了自己究竟欧了什么样不对的事情，也是不被允许的，因为那个形象活在他的心里，不容诋毁，包括那本形象的原型也是一样的，因为，那已经不是他的老师了，虽然，依附在自己的老师身上。

    “当时，我就站在外边，看着你，就像是一只野兽一般，用暴力一直我的老师。”

    是质问吗，还是质控，凤鸣每一个字听着都叫人觉得像是一种控诉，可是，老师依旧是拼镜的，反复，那样一个在所有人看来对他相当重要的人，并不如别人以为的那样重要，可是，他旧事重提辩护的意义又是什么，真叫人看不懂。

    “老师，您说，您就在外边？”

    “是的，您狠狠地把办公室的门给观赏了之后，就把窗帘拉上，可惜，你没有把窗帘拉紧，我看到了。”

    只是在支出那样一场国王时间的西祠好觉周一凡做出适当的改变吗，老师听着并不像是在谴责周一凡的语气啊！那他究竟真正的意图是什么，总会叫人先到很阴暗的地方去，可是，又觉得没有理会自己的老师会做出来那样的事情。周一凡在脑子里想象出不下始终老师可能存留的想法，可是，都一一否决了，她依旧想要去相信自己的老师，尽管他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再值得自己付出这样的信任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周一凡一脸错愕，向后在退了一小步，尽管他已经是贴着门在站着的了，可是还是退了那一小步，不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程度。

    “你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看到还是我会等在今天才说出？”

    “我都不明白！”周一凡本应该像是被逼急了之后开始呈现出怒火的小豺狼一样的，可是，他却完全没有那样的勇气，更不敢有那样的脾气，他早已没有了可以后退的空间了，只能够在语调上一点点的把自己重新囚禁在无可回转的程度，“我不明白……可是，我更加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您看到了，却没有阻止我，老师……”

    在说完那一声“老师”之后，周一凡就像是落进了一个又深又黑的陷阱一样，可他，又好像还说不上是完全的绝望，还有那么一丝尚未完全凋零的希望，他总觉得老师应当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的，起码，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值得期待的理由。

    可是，他的老师似乎并不打算一开始就为他答疑，不，应当说，老师似乎不打算立刻为自己抓住辩解的机会：“我当时，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一些不对了，我亲眼看到你尾随在吴老师后边，看到你完成一系列的准备，就算是只能够透过那样一点缝隙亏看到你是怎样将吴老师逼到几乎是摔坐在椅子上的，然后，就像事凶狠的野兽一般，压制在他的身上，叫他完全动弹不得之后，又用手抓住他的咽喉，那可怜的人，就像是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够任由你百步的羸弱的小动物一样，只能够听着你近乎是癫狂的话，听着你近似疯了一样的怒吼……”

    “行了，行了……”尽管就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清晰得就跟前一天发生的一样，可是，用第三者的角度在讲述这样一件事情，对周一凡来说就像是难以启齿的相当罪恶的回忆一般，他实在难以接受，老师说的每一个字，哪怕是用跟往常说话并没有什么不同的语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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