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本性

    眨眼间，石墙已经挪至凌羽枫的面前。

    绯焰心底一惊，刷的一下跳起变回了火龙的模样。

    即便他灵力所剩无几，也不能让凌羽枫死在这个地方。

    火苗燃起，绯焰刚要拼死将那石墙给打碎，却见凌羽枫淡然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瓶子，然后拿出一枚雨花石，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雨花石上。

    光滑的石头在接触到瓶子里的液体后冒出了一缕白烟，此时，石墙也刚好移到了她的面前。

    五色光芒在雨花石上流转，凌羽枫抬手就将雨花石拍到了墙上，然后将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在雨花石上，以手心为原点，透过石头朝整块石墙蔓延。

    “嗷——”凄厉的嘶吼声传来，石墙开始剧烈的摇晃。

    绯焰立刻变回了胖龙，愕然的蹲在阎离的肩膀上道：“她做了啥？”

    这可是冥灵在重伤时才会发出的哀嚎，凌羽枫如今不过是个五耀巅峰，而冥灵的修为根本不是流光国的人能想象的。

    若说是巅峰时期的阎离，能一巴掌将冥灵拍成这熊样倒也正常，可换成是凌羽枫……绯焰觉得他一定是修为大损出现了幻觉。

    密道内开始剧烈的震颤，石墙上也开始有碎屑不停的崩落，但凌羽枫的手却一直都没有离开墙面。

    片刻后，躲藏在暗处的冥灵似乎是终于受不住痛苦，发出了一声惊天的长啸。

    阎离眼神一冷，一步上前拽住凌羽枫，身子一转挡在了她的面前。

    石墙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乱石碎屑对准两人扑面而来，绯焰想也不想的钻进了阎离的袖子，而阎离则伸手将凌羽枫死死的按入怀中。

    密道的崩塌只在一瞬间，当凌羽枫再度抬起头时，石墙已然消失，四周的震颤也已经停止，而阎离也收回了手放开了凌羽枫，但凌羽枫却看到，阎离的喉咙微微一动，唇边有一丝血色隐去。

    她微微蹙眉，刚要说些什么，阎离却已经转身看向了前方。

    金红色的光芒透过白烟若隐若现，绯焰张口喷出了一串火焰，将面前的白烟全部驱散，就见石墙后的尽头正漂浮着一团巨大的金红色光芒，如扭曲的气流一般翻滚旋转，化成了一张神色狰狞的面孔正对着凌羽枫和阎离。

    “这就是冥灵兽？”凌羽枫看着阎离唇边未能完全掩去的血丝问。

    看来，他的伤远比她认为的要严重。

    想到方才他护着自己的举动，凌羽枫不着痕迹的前行了两步。

    “是呀，冥灵在认主之前没有实体。”绯焰皱眉看着阎离回答。

    凌羽枫并不知道，冥灵这一生只能有一个主人，阎离虽然将血契烙在了她的身上，并扬言将绯焰送给了她，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绯焰能留在她的身边。

    即便凌羽枫日后可以驱使绯焰，但绯焰真正的主人永远都只能是阎离。

    她对冥灵的认知出现了某些偏差，而阎离和绯焰皆默契的没有点破。

    此时，阎离正气血翻涌，拼命的压抑着灵力的溃散，根本无暇回答凌羽枫的话，绯焰便迅速的将话头接了过来。

    “阿九之前告诉过你的，它化出的所有形体都是人心里最恐惧最阴暗的东西，等它认了主子之后，才会依着主子的本性真正化出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