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猴儿晚上有点吃多了,准备开溜去牵马的之前,竟来来回回跑了几趟的茅房,踩着月亮往马厩溜的时候,还不住的甩着蹲的发麻的腿。
“呦喂,大小姐,可找着您嘞!”
身后一嗓子甩过来,吓了小猴儿一跳,转身儿一瞧,面儿生,人没见过,不过那身兵服,是自家的小卒没错。
“哪个营的?瞧着面生着,我说你这着急忙慌的找我做嘛?”小猴儿挑眉,上下打量着那小卒一脸急的猴屁股似的模样。
“小的是少将军麾下的人,得少将军赏识才在身边听用。”急匆匆的说罢,那小卒又是急的五官挤成一团儿,“呦喂,大小姐,咱别跟这儿耽误了,我说您快去看看少将军吧!”
石墩儿?
“那小子又闯什么祸了?”小猴儿搓搓发痒的眼睛,眉毛好一阵无名的刺痒。
“没,没,不是闯祸,是——是——”一脸两个结巴,憋的小猴儿那是一个着急:“有话说话,利索点!”
“少将军,少将军——”一连两次结巴,小卒压低了声音,满面的神神叨叨“少将军招了邪门了啊!”
嘛?
她没听错吧,中邪?
小猴儿正色,“别结结巴巴的,有话说话,怎么回事儿?”
“咱们哪儿明白诶,说是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才刚也不知怎么了,整个人跳了起来,又是哭,又是闹的,任由我们怎么唤,也像听不着一样,大伙儿都懵了!这不,小的立马就赶过来找大小姐您了!”
一番话听罢,小猴儿眸色沉了下来,只问了一句:“消息没传出去吧?”
“没有,当然没有。”那卒子脑袋晃成拨浪鼓,“这天大的事儿,没大小姐您的吩咐,小的们哪儿敢啊!”
“做的好。”小猴儿随手拍拍他的肩,触及时,只觉那小卒肩膀一阵僵硬。
小猴儿没有看他,只跨步走在前面道:“走,带我去瞧瞧。”
……
却说石墩儿所宿之处,原本在绥远城的将军帐中,然自前些日子僧格岱钦走了之后,他便搬去了僧王的行营,说起这处行营,虽精致贵气有余,但因僧格岱钦素不喜张扬,故这一处行营所在十分之偏僻。
小猴儿一路疾步,绕了好些个弯弯,才到了所在。
时值深夜,那原本由网和旗子所围成的行营,在仅有两簇火把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黑咕隆咚。
小猴儿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院子,才一进来,月光下放眼望去,只见十余兵卒列队两侧,站姿笔挺如松,表情或冷凝、或凌厉,神色各异,唯独没有此时此刻该有的紧张,以及见到她这石家大小姐应有的一切礼节。
小猴儿舌头跟嘴里和弄了一圈儿后,挑挑眉,瞬间了了。
果不其然,才停下步子,就听一声脆利的抽刀声自身后传来。
小猴儿甚至连回头的功夫都没有,一把寒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月光在刀面上折射出森冷的寒光,刺的小猴儿好一阵眨眼。
“大小姐,得罪了。”说话的正是一起过来的小卒,此时完全换了口气,小猴儿就是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脸上的表情,十之跟这院子里戳的跟树似的那十余人一样,冷凝的面无表情之下是视死如归的心情。
小猴儿咂咂嘴,脖子上的刀刃传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吧。”那持刀的小卒略显得意。
不想小猴儿却噗嗤一笑,满嘴风凉,“哪一天?”小猴儿抬起手,漫不经心的伸手指头弹着自个儿脖子上架着的刀片子,铛铛铛的回响声中,她嗤道,“刀架脖子这一天,还是你们林总教师终于出手这一天?”
小卒握刀的手倏的一紧,很显然被小猴儿那一语道出的人名惊到了。
“你——”
“我什么我,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小猴儿接着铛铛弹着刀片儿,眼睛四下撒抹着,嗤笑,“我这人虽然不太招人待见,不过恨我恨到非要弄死我的人也不多。”
“死到临头还伶牙俐齿!”
“呵,谢了啊,我当你夸我了。”小猴儿勉为其难的笑笑,而后也不再搭理他,反是朝黑咕隆咚的营帐方向扯起嗓子嚷嚷,“喂,该出来吧,刀都架我脖子上了,你还跟这儿摆上谱了,真当自个儿是嘛佛爷儿了?”
却听小猴儿话音才落不过片刻,那不远处的帐中门帘便被掀开,不出所料,只见一身着道袍的瘦削女子不疾不徐的朝她走过来。
尽管她这会儿脑袋上带着纱帽,可那十年如一日的小女孩儿身形,一眼便让人瞧的出来——
正是林聪儿没错。
月余未见,丫瞧着又消瘦不少,那一件略显肥大的道袍底下罩着的,乍一看,简直像是一把柴火。
“呦,没少瘦啊你,看来为了今儿,你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小猴儿一副扯家常的模样儿,愣是让这院子里那些面无表情的汉子们蹙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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