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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实证明,小猴儿的直觉果真相当的准。
这会儿小猴儿的心情绝对是兴奋多余着急,一想到可能离林聪儿这么近,她就全身血脉忿张。
要是真给她撞上,那可真真儿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兹一想,小猴儿就再也坐不住了,她先是利落的吩咐徐海去把货提出来,又不忘嘱咐他把火枪退了膛,又点了帐中几个伸手好的,命令他们换上同知厅的兵服,接着自个儿猴子蹦似的也弄了一身儿后,跟僧格岱钦说:“你就别去了,你这么大个个子,脸上那疤又那么明显,瞎子都能摸出来你是僧王,不过几个匪贼,弄大了动静儿,反倒打草惊蛇了。”
她说的句句在理,僧格岱钦点点头,“嗯,我布上几路人,随时等着接应你,你万事小心。”
“放心吧,养兵打仗我不在行,对付土匪,那可是我本行,您就擎好吧。”
甩下这句话,小猴儿一行人一溜烟儿的没了影子,僧格岱钦背着手在厅内踱步,他道真不担心那丫头,她的本事他心中有数,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另一件要事。
好一个祁晋!瞧他对这事儿从始至终不闻不问不插手的态度,怕是他已经猜出他此行的目的了。
不过他有他的张良计,他也有他的过墙梯。
归化是一大锅粥,徐海不干不净的搅和在里头,这锅里的人人都干净不起来。
他道,他祁晋极力避着的腥,能不能给他嗅出味儿来。
僧格岱钦来回转悠的琢磨,琢磨的极为投入,以至于许久之后,才踱到案前坐下喝上一杯茶。
就在放下茶盏之际,忽的,他瞄到了那刚刚他只扫了一眼的字条上的字。
‘天亮之前,羊桥北头,货物带齐,着即放人。’
他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越看越不对劲儿。
这笔迹……。
他又反复看了几遍,猛地,眉头舒展!
他怎么才发现,这竟是一首藏头诗!
天、羊、货、着。
再配上这个笔迹,这不是‘天养活着’,是什么!
好你个小子!这天下的脑子都长他一人身上了!
喜悦冲击着僧格岱钦的脑子,他兴奋的直敲桌子,想不到他找了这么久的人,就始终跟他眼皮子底下周旋!
太突然了!
他得马上把这消息告诉那丫头!
诶,不对!
僧格岱钦一顿,如果这条子是天养写的,那也就是说,他娘现在提枪去‘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