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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军行经宣化府时,西宁军情告急,火速要求各方支援,按说僧格岱钦在西安剿匪的大军距离最近,可因朝廷更早的一纸军令,禁止他旗下的满蒙劲旅出兵剿回,是以,酗儿所率的大军,必须先谴一支先锋军前去支援。
酗儿随即召集一行随军参赞将领连夜商讨,次日,阿克敦领精兵两万先行西宁。
终于,酗儿还是要扛起石家军的这面军旗。
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酗儿不是没见过行军打仗的人,姑且不说儿时打滚在军营的那点儿记忆,就说十年前跟着延珏去西安剿匪的那一次,她也不是一个纯二百五。
具体事宜不懂,好坏总是分的清的。
这皇城根儿养的兵啊,寻常打仗轻易不用,那养的啊,各个都是爷儿,尤其打从阿克敦将精锐抽走之后,剩下的几万人,简直——
酗儿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扎营时,她便装简从的带着小狼转上一圈,却见遍地行营,三五一群,喝酒的,聚赌的,甚至不少连烟枪都带来了,酗儿背后一咳嗽,那抽烟儿的兵爷儿捡刀的手都哆嗦,就连作为江湖人士的。
“不用悍回,就是来几个女人都能给宰了。”
可不,就眼前这几个抽烟的哥们儿,就酗儿现在这病秧子身子,拎起大刀一甩,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这样的军队,打谁们丫去啊?
酗儿训了几次,也罚了几次,甚至酗儿还以军法之名,逼着石墩儿出面宰了两个,可没用,除了石墩儿自个儿吓的好几天睡觉不敢闭眼睛之外,该不服的一概不服,该松散的继续松散。
酗儿找不到结症所在,头疼的要命,下头的参领参将们又意见太多,大多相左,酗儿哪个也都信不着。
这厢正为这事儿头疼着呢,那厢又闹起了新花花儿。
大军按计划,一路吸收招揽着当地乡勇,甚至连两伙投诚的山贼,都被猴子编入了大军,这十万兵额道是眼瞅着扩充的极快,可问题来了——
一加一嘛时候也不等于一。
因这出身,习惯等等,处处不同,本就矛盾所在,再加如今行军仓促,全无系统练兵的时间,终于,在大同扎营的当晚,因为阴山的那伙山贼吃了整锅肉连汤都没有剩下,京城来的几个兵爷酸讽了几句之后打了起来。
开始是十几个人闹,到后来,变成了先来的和后编入的几个营的人,刀戈相向。
来人报的时候,酗儿正在营帐里服着比寻常加了倍的药,听了这消息,肺子差点儿没咳出来。
“真他妈的漂亮,仗还没打呢,自家人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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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废话,都是决定性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