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阵狂风,又得一阵细雨.
这老天说变就变,正如这世道复杂多变,人心诡谲无常.
是夜,雷雨闪电,老天突如其来的下起了暴雨,把这厩的一层薄泥儿翻了个稀巴烂.
睿亲王府,小后门,只见一披着蓑衣带着草帽的小丫头递给了那门外之人一个信封.
"给你,小心收着,务必在天亮前送到,府里要出大事儿了."
那门外人道,"姑娘只管放心."
"主子在那儿可好?"银扣儿的声音不无担心.
"好,一切都好着,那静水庵虽鄙陋,可这阵子因为皇贵妃也在那小住祈福,主子日夜伴着皇贵妃诵经,这回可真是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好就成,好就成,你转告主子,这府里有我和姐姐替她盯着,只等她平安回来."
"诶."应了声,那人又道,"主子格外吩咐过,烦请姑娘二人务必照顾好春禧那丫头."
"春禧?"银扣儿一楞.
那人点头,"是,春禧姑娘."
银扣儿蹙眉,半晌道,"知道了,天不早了,路上又滑,你快去回了主子吧."
"是."
待那人消失在雨中之后,银扣儿一脸疑窦的百思不得其解,压低了草帽,边走边琢磨这侧福晋为什么指名要照顾那个傻丫头,却不知她经过的那堵墙之后,有两个人已经站在那里许久.
待那银扣儿走远,但听那油纸伞下,一天津味儿啐着,"真他妈是耗子尾巴长疮,没有多少脓水,介主子奴才还真他妈奏是一窝里奶出来的猪,介么下三滥的戏码儿都他妈能上套."
"谁有你这猴子精!竟弄这几道弯弯肠子的事儿.咋样?这演了一晚上的戏,又冻了半个时辰,到底是抓着人了,可满意了?"谷子噙着笑,给猴子整着大氅.
猴子转悠着眼珠子,却道,"嘛满意?介中计的不过奏是个小毛贼,那没中计的才是个贼精."
思忖片刻,谷子恍然大悟,斜眼儿瞧她,"嘿,我说小爷儿,合着你这是……"
……
却说这雨,一下便是一整夜.
到了第二天雨停的时候,那是一个屋檐儿淌水,满地泞.
才用过了早饭,石猴子便出院子拉着胳膊,抻着腿儿,摇晃着脑袋,全当锻炼.
您问了,要说咱小猴爷儿大小也是一混星子,那她究竟练过何派功夫,有哪门子的把式?
嘿,我劝你别遥想了.
咱这猴爷儿跟那小说传记里头的那些个女侠没有星绷儿关系,她拳没招式,脚没路数,会得不过是混星子讲究的那些使横逞凶,耍狠拼命.
"待会儿给我拆了,介么包下去,里头快生蛆了."摇晃着那粽子手,石猴子一脸不耐烦.
一旁也跟着扭头的谷子压低声音,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动静儿咬牙切齿的道,"就该生几窝蛆,捂烂你那轴性子,让你长长记性!"
"嘶——你介丫头欠板砖吧你!"石猴子才要一脚踢出去,却听得那院子外的一阵熟悉的笑语,由远及近.
来者是一身端庄旗装的婧雅,今儿的她身后除了跟着小丫头珊瑚之外,还有那雷薇和讷敏.
"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几人先后给石猴子请了安之后,石猴子只哼哼一声儿,爱搭不希里的就甩头回了屋儿.
"两位庶福晋千万别吃心,我们主子就是这性子."谷子浑和的跟脸色不太好的雷薇和一脸受气样儿的讷敏解释着.
一旁的婧雅也道,"就是,我们主子就是这外冷内热的……"
"不用说了,人家是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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