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曹昂览毕书信,怒极反笑,“好,好,这群老鼠又跳了出来!”
军士打了个哆嗦,世子好重的杀心。
曹昂摆摆手,“归报丞相,言说再几日吾便归许都!”
“诺!”
曹昂唤徐庶并庞统至,“元直,汝镇守襄阳,士元往南郡去,荆北政务尽数托与汝二人。”
徐庶与庞统应下,徐庶又问生了何事。
曹昂将书与二人看,二人皆大惊失色,万卷藏书皆毁?
“主公,此必贼作乱也,毁书坏卷,当真该死!”庞统气的咬牙切齿,万余卷书,还都是不重样的,这是多么珍贵的一笔财富啊!
曹昂冷笑,“士元所言不差,昔日白马书院被毁之时,只屠了数家不入流的,如今看来,其幕后黑手尚在逞凶,此次定要将其挖出来!”
“此间之事,便尽数托与汝二人。”
二人拱手拜退,曹昂留徐庶说话。
“元直,荆襄氏族若有异动,必要时可杀之,吾与汝一道手令,汝可调动甘宁来援!”
“诺!”徐庶应下,他非心软之人,当杀则杀!
曹昂嘱托完毕,携蔡夫人、黄月英往许都来,二人初时尚有些放不开,日长了,就放开了。
却说曹昂往许都来,一离荆州,南方好似整个都松了口气,各处征伐遂止,刘备发书与孙权,斥责孙权因何夺他建昌。
孙权收到刘备书信,心下嗤笑,“大耳贼,何其无耻,汝之建昌?”
孙权只回了四个字,“各凭本事。”
刘备大怒,然亦无可奈何,只得另想他法。
却说报信军士先归许都,来见曹操,言说曹昂闻此事大笑,尽是杀意,曹操不由得苦笑。
要是他的数万卷被烧了两次,他估计气的领着大军屠城了,自家儿子这真是被气坏了。
摆摆手,军士退了下去,曹操苦笑一声,只得入后宅去寻丁夫人,如今曹泽还未周岁,曹操实不愿让曹昂多造杀孽,因此想让丁夫人劝劝,能少杀几个算几个。
走到后宅,忽越想越气,凭什么少杀几个?再说了自家孙子旁边伴了一只老虎,人不都说老虎吞煞?
杀,必须得多杀,遂转身离去。
丁夫人见曹操皱着眉走到自己门前,沉吟一会儿又转身离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准备收拾收拾去抱孙子。
却说不过十数日,曹昂便至许都,曹植来迎,曹植满脸羞愧,低着头,不敢正视曹昂。
曹昂拍了拍曹植的肩膀,笑道:“不过万卷书,子健怎地这般颓丧?”
曹植心下更愧,他可是听说了曹昂那气到极点的样子,这下反而来安慰他,“大兄,弟有愧于兄,无颜也!”
曹昂冷笑道:“汝这般模样,书院不仅损失了万卷藏书,亦损一副院长也。”
曹植这才勉强抬起头来。
“听着,吾说汝记,在书院建成之前将这篇檄文发出去,让白马书院的名声响彻整个中原,掀起一股新的风潮!”
曹植有点儿愕然,“如今书卷皆被焚毁,书院怎能……”
曹昂大笑,“吾送了汝一套书,莫忘了,曹泽可是吾亲儿子,做爹的,自然要让儿子遨游书海,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曹植更懵了,遨游书海,万卷书?大兄汝确定侄子会快乐?
“大汉五官中郎将以告天下,”曹昂正色道。
曹植心下一凛,忙默记曹昂所述。
曹昂见曹植模样,一点点的往下说。
“昔白马书院为贼人所焚,天下震动,前者吾虽攻杀贼人,然贼之众、杂,未能务尽,今吾又欲立书院,万卷藏书又化作飞灰,恶贼当诛,日后若吾查出是那家所为,当灭其族,破其门,令其全族万世不可读书,以偿万卷藏书被焚之恶。”
曹昂话毕,曹植也强记了下来。
“子健,此事便由汝去做。”
“大兄放心,此次吾必亲力亲为,必不假他人之手!”
曹昂点点头,“如此汝便去做,吾先往父亲处去。”
“诺!”曹植应声而去。
曹昂先护送二女归家,再引亲军往丞相府来。
曹昂归许都之事已然为各方探知。
陈氏、崔氏、郑氏虽依旧如往日那般行事,但是知道此事的核心人物,已然开始小心行事。
曹昂至丞相府,曹操忙使之入内。
曹操其实有些尴尬,毕竟这事算起来他也有些责任,曹演是他派去的,也没给曹演甚么实质性的处分,这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子修……”
“父亲,吾闻说书库之中残存了几只陶片儿,不知可否令儿子一观?”
曹操忙使人去取,曹昂见曹操这般模样,心下好笑,拱手拜道:“父亲安心便是,这书院定能办起来,幕后之人,儿子亦能让其付出代价。”
曹操点了点头,只当曹昂安慰他,万卷书都没了,还办甚么书院。
不多时,那几十片香炉碎片儿给取了过来。
曹昂用鼻子去嗅,果真闻到一股子辛辣的火气味,就跟他小时候放过的二踢脚一样。
曹昂心中震颤,他娘的,这群世家,不会掌握了火药吧?
转而在心里否定,绝不可能,要是弄出来火药,那直接平推就完了,这天下那还有他曹昂的事儿。
而且,这威力也不对啊。
“父亲,敢问曹演何在?”
曹操一愣,以为曹昂想处理曹演,“子修,长流……”
“吾知长流是曹纯叔父之子,是自家兄弟,吾问长流,只是欲望了解那日情境。”
曹操点了点头,使人唤曹演来。
万卷书被焚,曹演被曹纯抽了个半死,因此曹演是被抬来的。
曹昂点了点头,曹纯治军极严,曹演能留下半条命,足以证明是曹纯亲儿子了。
曹演拱了拱手,起身欲拜,曹昂轻轻按住,“无需要如此,吾府上有上好伤药,汝遣下人去取便是。”
曹演忙拜谢曹昂,与曹昂说那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