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欢盈十六岁,再过一个月就要十七了。
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本该是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去到书声琅琅的校园和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同学一起学习、玩耍。这个年纪的孩子是父母心中的宝贝,应该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但是欢盈的生活境况却颠覆了这种美好。
欢盈生活在一个不算很困难但是并算不上富裕的乡村(凌源村)。这里有泥土公路,可以通行山卡车到镇上去。欢盈这一年在这个镇上上高一,这个年龄在城市里都应该上高二,而对于农村来说这种情况都挺正常的由于城乡差异的存在。
全村都以说欢盈家的事为家常便饭。她的父亲欢路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赌鬼。只要欢路飞一回来就是要钱的,她的母亲姚陶晶已经忍了三年。隔壁近邻都说她母亲就是一个夫奴,以前姚陶晶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但是三年已足够磨耗这份忍耐,所以这一天姚陶晶依旧没有给欢路飞钱,然后欢路飞就自己找些可以卖钱的东西,这时姚陶晶就阻止他拿东西去卖。姚陶晶哽咽“我从嫁给你开始,你有一次给我做一顿饭,有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吗?还有你有赚过一次钱给我和欢盈花过吗?”欢路飞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一直在找东西,丝毫没有惭愧。“好吧你没有为我们母女做什么我也认了,嫁给你我让我倒霉。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想你会有点人性,起码自己花的费用自己会赚一点,没想到现在还是这副德行,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别想着从这里拿一件东西去卖。”姚陶晶哑着嗓子吼。
欢路飞找东西找到烦,也没找到可以卖钱的,就拿起一旁的凳子砸在姚陶晶腿上“你这死婆娘,你这一天天,钱也不给,还一直在这里逼着逼那,我今天就非打你一顿”姚陶晶也不忍,叫道“你打啊,今天就把我打死了,我已经受过了”本来欢盈在房里做作业,父母吵架她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并不打算理。
这么一吵,邻里邻居都来了,有些看笑话,有些觉得姚陶晶可怜,就劝阻,声音越来越大,欢盈也做不进去了,就干脆出来外面看,有十几个村里人,旁边姚陶晶哭肿着眼坐在凳子上,她的父亲欢路飞在一边,欢盈站在他父亲前面,毫无情感的说“到底你是我父亲,还是我是你母亲,你不知道你这行为很让人看不起吗?”欢路飞本来也要打欢盈,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还想要点面子,最后摔们而出。
邻居们也都一个个离开了,就剩她和她的母亲。虽然说她对姚陶晶的感情也没有多深,但是姚陶晶对她是最好的到目前为止。让欢盈对感情这方面有很多不言不语,跟她长期生活环境是有很大关系。她淡淡的对姚陶晶说了一句:“天很晚了,回房间休息吧。”自己回到房间后,所有伪装的坚强都纷纷卸下,只剩一夜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