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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颦颦下车后,走了几步路,驻足在秦淮河畔。几年没来了,河水缓缓流淌着,依然如故。
清风浮过脸庞,扬起了历朝历代,一位位文人墨客的身影。他们在朱红色的廊柱旁读万卷书、在青灰色的瓦棱下饮酒对诗、踏着灰白的石板路,为前途而奔波着。
多少鲤鱼在此越过了龙门,多少才子月下伴着佳人。还有那不分昼夜守在门外等待放榜的仆人和侍童们。
“走啦!”谭湘云的声音打断了林颦颦肆意飞扬的思绪。
“哇,这蟹黄汤包真美味。味道好鲜。”林颦颦喝了一口汤,忍不住夸赞道。
“那可不,我推荐的,能有错?”谭湘云得意了起来。
“冷子兴!”她们走过一家装潢十分豪华的古董店,谭湘云喊了一句。
“诶!湘云。噢,颦颦,你们是好友啊。”
“嗨。子兴。对了,还没谢谢你上次在我的新书签售会上送了花篮。”林颦颦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小事。”
“咦,你也认识颦颦吗?”谭湘云一脸疑惑。
“刚认识不久呢。”
“你今天怎么在你们总店里?”
“下午过来看看。天气这么热,进来聊吧。”冷子兴领着她们走进古董店里。
冷子兴和谭湘云也是因为家里有生意上的往来,因此便成了朋友。
林颦颦走进古董店一看,她其实对古董也饶有兴趣。游览了会儿,林颦颦在一只精美绝伦的青花瓷碗前停下了脚步。这碗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明朝永乐年间打造的青花瓷器,绘有莲花、牡丹、菊花和石榴花都是有非常好的寓意的。”
冷子兴看林颦颦看了良久,在旁稍微介绍了这个碗。
“真漂亮,瓷碗的瓷身看起来好光滑。”林颦颦说这话时,感觉自己似乎曾经摸过似的。
“是啊。瓷碗上这鲜艳的钴蓝色也是在这以后的朝代中无法复制的。”
林颦颦点了点头,心里萌生出怪怪的感觉,但也说不出缘由。
“我们一会儿一起夜游秦淮河吧!”谭湘云突然兴奋了起来。
“好啊!”林颦颦和冷子兴都同意了。
夜幕低垂,秦淮河畔挂着的红色灯笼都亮了起来,灯笼倒映在水里,水中也明亮了起来,就像一幅古画渐渐在暮色中展开。
三人同乘上木船画舫,他们点了几道金陵的特色美食:盐水鸭、美龄粥、狮子头东坡肉等。船夫缓缓地开着画舫。
“颦颦以后会一直在金陵待着吗?”冷子兴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再待个半个月吧。”
“啊!我已经开始舍不得了。”谭湘云搂着林颦颦的手臂。
林颦颦笑着摸了摸谭湘云的肩膀。
“以前的秦淮河一定热闹非凡。”谭湘云看了眼河畔两边的酒楼说道。
“那是。你想,金陵的江南贡院是科举时期乡试与会试的场所。许多文人会在此处汇集的。”冷子兴放心了手中的饮料杯。
“确实,许多著名的人物都出自江南贡院,好像吴承恩、唐伯虎就是。”谭湘云用手指头绕了绕自己的小辫子。
“可谓是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啊。”林颦颦抬头看了眼明月。
晚上七点半,河畔中央的表演台上响起了宛转悠扬的曲调。
“《游园惊梦》。”林颦颦靠在画舫窗边侧耳聆听。
“林大才女,你涉猎可真广。”谭湘云还真是意外林颦颦这都听出来了。
画舫靠近台中央,几位身穿汉服的女子在台上拨弄琴弦,吹笛伴奏,还有舞女在灯光下摇摆着长袖跳着舞。
林颦颦很享受这一天的金陵之旅,她望向谭湘云和冷子兴,突然觉得有朋友陪伴是一件让人安心且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