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捧角儿的多了去了,哪里谁都能进来。角儿哪里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打扰的,这给你美的。
陶阳笑着摇了摇头,让人去传话儿放姑娘进来吧。
诸葛钢铁。
“哈哈哈…”陶阳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您这是有什么可乐的事儿呢?”姑娘一进门就开了口,一副十分熟识的样子。
“有何贵干。”陶阳收了笑,没打算多聊。
“想请您吃顿饭而已。”
“不必了。”简洁明了,转过身去不看她,连语气都十分客气淡漠:“送客。”
“您是不敢吗?”姑娘笑了笑,激将法用得十分得心应手。
陶阳被这孩子气的话给逗乐了,问:“您今年贵庚?”
身边儿都是书院的人,已经很久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了。
姑娘笑了笑:“吃顿饭而已。”
陶阳站起身,背手而立,道:“我要没猜错,您想请的是另一个人吧。”
“不,就是您。”姑娘走近了一步,道:“有几句话想问问您。”
陶阳不语,看着她,似乎等待下文。
姑娘想了想,斟酌着语气:“想问问您,关于少爷的事儿。您应该也听说了我一些事,我也打听了您和少爷关系一向很好,就冒昧来问问您少爷的喜好。”
陶阳这个切开黑的小伙儿,眼中灵光一闪,坏笑着向后一靠,道:“他喜欢我。”
这应答似乎是意料之中。
“我也喜欢他。”姑娘似乎毫不意外,坦然承认,对上陶阳的目光,神色不明地缓缓道:“希望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喜欢。”
生儿育女。
这姑娘不是个聪明人,她的耐心甚至连小珍都比不上。
但陶阳承认,他恼了。
恼羞成怒的那一种逃避。
“送客!”
不知是真生气还是不愿意多聊,陶阳冷声下了逐客令,让小厮送出去。
姑娘也不矫情,微微一笑理理衣袖也准备离开,临走脚步一顿又留了句话。
“您与他是竹马兄弟,情分非比寻常,若日后子孙也能传承世交情分,才算是真的圆满。”
原来不是来邀宴,也不是来打听什么,只是暗示。
暗示着,她的优势。
陶阳冷着脸,沉默不语。
激将法确实不屑,但他却也真的没出息地听进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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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时,你爱我。
少年时,你爱我。
长大了,你还是爱我。
他日年老,兄弟子孙绕膝,享尽天伦之乐,你还…爱我吗。